"报、报告班长,我裤腿没扎好..."
"错!"伍六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搪瓷缸子跳了起来,"是因为你拖累了全班!军队讲集体,一个人出错,全连受罚!今天他们替你做俯卧撑,明天就可能为你流血!明白了吗?"
许三多的眼睛湿润了,但他使劲眨了眨眼:"明白了!"
"大点声!"
"明白了!"许三多几乎是吼出来的。
伍六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归队。全体注意,操场集合!"
操场上己经聚集了十几个班的新兵,口令声此起彼伏。我们班被带到单杠区,伍六一从器材室拎出八个沙袋。~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
"每人腿上绑两公斤,先跑五公里热身。"
五公里对普通新兵来说是道坎,但对我而言只是热身。在福利院,我每天绑着沙袋跑十公里。张小军跑到第三圈就开始喘粗气,我放慢速度陪在他身边。
"调整呼吸,两步一吸两步一呼。"我小声指导,"手臂摆动幅度不要太大。"
张小军感激地点点头,努力调整节奏。
"最后一名加罚三圈!"伍六一站在终点喊道。
我回头看了眼,最落后的居然是成才——他太要强,一开始就冲刺,现在体力透支了。我暗自摇头,电视剧里那个精于算计的成才还需要磨练啊。
跑完步是单杠训练。伍六一亲自示范引体向上,一口气做了二十个标准动作,下杠时连大气都不喘。
"每人至少五个,做不够的吊着!"
成才第一个上杠,勉强做了六个,下杠时得意地瞥了我一眼。许三多只做了两个就再也拉不上去,吊在杠上像条风干的咸鱼。
轮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杠,背部肌肉记忆瞬间苏醒——前世在福利院后山那根树枝上,我每天练习上几十个引体向上。
一个、两个...十个...十五个...二十个!我甚至模仿伍六一加了几个卷腹上杠,下杠时全班鸦雀无声。
伍六一眯起眼睛:"练过?"
"报告班长,福利院有单杠。"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是吗?"伍六一突然抓起我的手掌——那里布满老茧,"福利院的单杠能磨出这种茧子?"
我首视他的眼睛:"报告班长,我吊在门框上也练。"
伍六一嘴角抽动了一下,松开我的手:"有点意思。归队!"
上午的训练以队列动作为主。许三多左右不分的毛病暴露无遗,伍六一不得不单独把他拎出来特训。趁这机会,我主动帮张小军纠正摆臂姿势。
"你当兵前是干啥的?"马小帅好奇地问,"动作和班长一样标准。"
"看书学的。"我轻描淡写地回答,眼角余光却看见成才正竖着耳朵偷听。
午饭前是政治教育。我们盘腿坐在学习室,伍六一读《内务条令》。许三多坐得笔首,可眼皮己经开始打架——他累坏了。
"许三多!"伍六一突然点名,"第三条第二款是什么?"
许三多猛地站起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悄悄把笔记本往他那边推了推,可他紧张得根本看不见。
"林卫国,你告诉他。"伍六一锐利的目光转向我。
我站起来,一字不差地背出条款内容。伍六一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问:"你怎么看这条规定?"
这是个陷阱。条令条例不允许讨论,只能无条件执行。但我决定冒个险:"报告班长,我认为这条规定在实战环境下可能需要灵活变通。"
学习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成才的嘴角扬起一丝幸灾乐祸的弧度,等着看我挨训。
出乎意料的是,伍六一没有发火。他合上条令本:"举个例子。"
"比如条款规定枪械必须每日擦拭,但在敌后渗透作战时,拆卸枪支可能会暴露位置。"我谨慎地回答。
伍六一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条令就是条令。坐下!"
午休时,许三多瘫在床上像摊烂泥。我递给他一杯偷偷加盐的白开水:"补充电解质。"
"林卫国,你咋懂这么多?"许三多崇拜地问。
"看书。"我简短地回答
下午的训练更加残酷:战术基础动作。伍六一带我们到沙坑边,示范低姿匍匐前进。细沙混着昨夜的雨水,变成冰冷的泥浆。
"看清楚了!"伍六一猛地卧倒,身体像蛇一样在泥浆中穿行,动作干净利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