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
陈府
“爹!难道就这么算了?!”陈瑜脸色扭曲,看着唐熙离京的消息,拳头捏得死紧,“那魔头抢走梦悠,当众羞辱于我!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
吏部尚书陈启明脸色阴沉:“陛下旨意己下,还能如何?公然抗旨不成?”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陈瑜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江南…山高皇帝远!爹,给我一笔钱!我找人…半道上…”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陈启明沉默片刻,眼中寒光一闪,缓缓点了点头:“…手脚干净点。”
皇宫
“启禀陛下,唐世子一行己从南门离京。三辆马车,护卫算上车夫,共十八人。靖南王家的公子赵怀玉…似乎也以游学为名,同行南下。”一名不起眼的“货郎”跪在御书房角落低声禀报。
承平帝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知道了。派人…远远跟着,看看他到底去哪儿‘游历’,别让他死了就行。” 他对唐熙去哪不关心,只要不在京都就行。
至于赵怀玉?
靖南王的次子,微不足道。
胡府暗巷
胡少泽鬼鬼祟祟地找到墨秋留下的联络人(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头),塞过去一张纸条,脸色煞白,声音发抖:“告诉世子爷…太医院…最近在秘密清点一批封存多年的南疆瘴毒记录…似乎…和蚀骨毒有些关联…还有…好像提到过一种叫七叶星纹草的东西…我…我就知道这么多!让他千万…千万保我胡家啊!” 说完,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溜走了。
马车内
唐熙闭目养神,消化着胡少泽传来的碎片信息。“南疆瘴毒…七叶星纹草…” 他心中默念,线索又多了一条。他睁开眼,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旁边那辆马车微微晃动的帘子,里面传来赵怀玉压抑的咳嗽声。
一丝疑虑浮上唐熙心头。
赵怀玉的父亲,靖南王赵弘毅,当年也喝下了那杯庆功酒!
按理说,他体内也流淌着蚀骨之毒!
可看赵怀玉这症状…虽然体弱,咳嗽不断,但似乎…和自己毒发时那万蚁噬心、骨裂髓枯的恐怖景象,并不完全相同?
更像是某种…阴损的内伤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罢了!”唐熙甩甩头,把这点疑惑抛开,“管他呢!症状不同又如何?但凡是西大异姓王的种,那蚀骨毒的枷锁,谁也跑不了!他赵怀玉想要压制他‘病’的东西,本世子想要彻底解药,目标一致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
车轮滚滚,碾过京都的官道,扬起一路轻尘。三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载着心思各异的一行人,正式踏上了南下江南、前途未卜的旅程。
而他们身后,京都的阴影与江南的风云,正悄然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