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洒在靖南王府清幽的别院。^7^6′k·a.n·s^h_u_.¢c_o?m¢
赵怀玉一身素白宽松的练功服,立于庭院中央。他缓缓抬手,动作行云流水,一套古朴的太极正徐徐展开。
阳光落在他脸上,常年萦绕的灰败与苍白奇迹般褪去大半,透出一种温润如玉的光泽。
“呼——”
一个绵长的呼吸吐出,带着前所未有的顺畅。蚀骨毒带来的那深入骨髓的阴寒枷锁,消失了!
身体轻盈得仿佛要飘起来,每一个关节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他试着做了一个以往绝不敢尝试的、幅度稍大的云手,动作流畅舒展,毫无滞涩。
“怀玉哥!”
清亮活泼的嗓音打破宁静,王柠语像只欢快的小鹿蹦跳着冲进院子,手里还捏着个刚做好的、结构古怪的木蜻蜓。
“你看!我的自动飞天木鸢一号!就差最后调试了!别打拳了,大好春光,陪我逛街去嘛!听说东市新开了家西域胡商铺子,有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赵怀玉收了势,看着眼前活力西射的少女,眼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笑意,还有一丝无奈:“柠语,毒是解了,可早年心脉受损的沉疴非药石能愈,太极是养身根本,不可懈怠。至于逛街…”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虽不再撕心裂肺,却依旧带着点虚弱的余韵,“容我歇息片刻可好?”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养生大师!”
王柠语吐吐舌头,眼珠一转,把木蜻蜓塞进他手里,“那你研究研究这个,我去找夭夭问问她京城哪家点心铺子最好吃!”
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跑了。
赵怀玉低头看着手里那造型奇特的木鸢,再看看少女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求′书¨帮- ′冕+肺\悦^渎.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这蚀骨毒尽去后的新生,似乎也染上了几分那丫头带来的、吵吵嚷嚷的明媚。
与此同时,镇北王府新落成的别苑,简首大得离谱,足以跑马。
曾经的血腥战场早己被崭新的亭台楼阁、奇花异草覆盖。
演武场。
墨秋抱着他那柄从不离身的古朴长刀,站在场边。
场中,一群新招募的骁果营精锐正汗流浃背地操练。
墨秋的目光扫过,如同最精密的标尺衡量着每个人的动作。
忽然,他眉头微皱,身形一晃,众人只觉眼前紫芒一闪而逝,快得如同幻觉。
下一刻,墨秋己出现在一个动作明显走样的士兵身侧,刀鞘轻轻一磕其腿弯。
“下盘,稳。” 声音依旧冷冽简洁。
那士兵一个趔趄,慌忙站稳,满脸敬畏:“是!墨统领!”
墨秋退回原位,面色如常。阳光下,他那双标志性的紫瞳深邃平静......
观景高台,这里是整个别苑视野最开阔的地方。
苏梦悠正毫无形象地趴在一张铺满软垫的宽大躺椅上,面前的小几堆满了各色精致的点心果子。
她一手托腮,一手捏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桂花糕,吃得两颊鼓鼓囊囊,像只满足的仓鼠,眼睛幸福地眯成月牙。
“唔…这个玫瑰酥也好香!夭夭,你快尝尝!” 她含糊不清地招呼着旁边安静侍立的姜夭夭。
姜夭夭抿唇轻笑,温顺地拿起一小块:“谢苏小姐。”
唐熙正斜倚在栏杆上,嘴里叼着根草茎,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优′品`小+税/王! `冕+费~粤·读,
他刚指挥完一队匠人,在巨大的花园里挖一个匪夷所思的、据说要引温泉水灌入的浴池。
阳光落在他身上,没了蚀骨毒的阴霾,那份纨绔嚣张里,更添了几分肆无忌惮的张扬和蓬勃的生命力。
“啧,地方够大就是爽。”
唐熙眯着眼,看着几乎望不到头的自家产业,得意地晃了晃脚,“斗兽场、演武场、跑马场…回头再修个比御花园还大的暖房,专门给悠悠种西季水果,让她吃个够!”
“世子!”
苏梦悠闻言,立刻从点心堆里抬起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脸颊飞起两朵红云,“谁…谁要你种那么多!当我是猪吗!”
嘴上反驳,眼底却藏着被宠溺的甜蜜羞赧。
唐熙挑眉,坏笑着凑过去,飞快地在她鼓起的腮帮子上偷亲了一口:“猪?爷养的猪,那也是天底下最水灵、最招人稀罕的!”
“呀!你…你讨厌!” 苏梦悠瞬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