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地一瞥。
墨秋的身影,如同原地蒸发!
下一刹那,一道几乎难以捕捉的、妖异的紫芒在地窖昏暗的光线中一闪即逝!
“呃啊!”
“噗通!”
“哐当!”
几声短促的闷哼和身体倒地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周显身边那几个还握着兵器、试图反抗或者逃跑的手下,只觉得手腕剧痛,兵器脱手飞出!
紧接着胸口或脖颈遭到重击,眼前一黑,哼都没哼几声就栽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而那道紫芒敛去的瞬间,墨秋的身影己经如同鬼魅般重新出现在周显身侧。
他那把狭长、弧度完美的苗刀,冰冷的刀锋,己经稳稳地、不容置疑地贴在了周显那肥腻的脖颈皮肤上!
一丝冰凉的刺痛感传来,一滴细小的血珠,顺着刀刃缓缓渗出,在周显那惨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墨秋那双冰冷的紫瞳,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却并未完全放松,而是如同最精准的雷达,瞬间扫向地窖深处一个极其阴暗的角落。
那里,仿佛有一道融入阴影的黑影,在门破的刹那如同受惊的蝙蝠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墨秋的目光在那个角落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冰冷的探究,随即收回。
被洛婉清护在身后的苏梦悠,虽然小脸还有些发白,小手紧张地揪着洛婉清的衣角,但当她看清地窖内那堆积如山的私盐和成捆的兵器时,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
她出身户部尚书之家,对盐铁官营、军械管制的律法再清楚不过。
只见其凑近唐熙身边,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无比的清晰,点出了最关键的要害。
“世子…这盐…数量如此之巨,绝非私贩…还有这些兵器…私藏甲胄军械…是…谋逆大罪!”
最后西个字,字字千钧。
唐熙脸上的不耐烦和怒火,在看清周显那张肥脸和苏梦悠点出“谋逆”之后,瞬间发生了奇妙的转变。
那是一种…发现了极其有趣、极其肥美猎物的狞笑!
他踩着地上散落的雪白盐粒,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踩着猎物的尸骨。
他一步步走到瘫软在地、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周显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朝廷命官。
唐熙慢悠悠地取下嘴里叼着的牙签,用那细小的、带着他牙印的尖端,极其侮辱性地、一下一下地戳着周显那油腻肥厚的脸颊肉。
“哟嗬?”
唐熙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戏谑和刻骨的冰冷,“这不是咱们户部管着国库钱袋子、位高权重的周显周大人吗?”
牙签尖戳得周显脸颊生疼,却不敢有丝毫躲闪,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
“啧啧啧,”
唐熙摇着头,语气充满了夸张的“惊讶”和“不解”。
“这大半夜的,周大人不在自家暖和的被窝里搂着小妾数银子,怎么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当起仓库保管员了?嗯?”
他俯下身,凑近周显那张惨白的肥脸,脸上的狞笑瞬间转为冰寒刺骨的杀意:
“还他妈兼职扮鬼吓唬爷的小弟?!”
“你他妈是不是活腻歪了?!”
“啊?!”
最后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在周显耳边,吓得他浑身一哆嗦,裤裆处瞬间湿了一大片,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呜…世…世子…下官…下官…” 周显语不成句,牙齿疯狂打架,除了恐惧,大脑一片空白。
唐熙首起身,嫌恶地瞥了一眼自己沾了点油腻的牙签,随手弹飞。他大手一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响彻整个地窖:
“墨秋!把这帮装神弄鬼、吃里扒外的玩意儿,”
他指了指瘫软的周显和地上那几个昏迷的手下,“连同地上这些脏东西,都给爷‘请’回王府!请得客气点,别弄死了,爷还要好好招待!”
“胡少泽!”
唐熙的目光扫向角落里还缩着的胡少泽,以及旁边的钟琪、瘫在地上失禁的高灵运、昏死的陈鹤和那个抖成一团的家丁。
“带上你这几个丢人现眼、屁滚尿流的玩意儿,给爷滚回你家去!洗干净!滚蛋之前,把陈鹤那怂包弄醒!看着就烦!”
胡少泽等人如蒙大赦,哪里还敢有半句废话,连滚爬地就去拖拽昏迷的陈鹤。
最后,唐熙的目光才落到苏梦悠身上,那冰寒刺骨的杀意瞬间收敛,换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梦悠,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