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强太多。”

楚昭的下颌绷成冷硬的线条，他反手扣住她后颈，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渗进她血脉：“当年我母妃用双生血引封印他时，说过尊主的力量与封印年限成正比。二十年……足够他吞噬地脉怨气。”他银白印记突然暴涨，光罩上的裂纹竟缓缓愈合几分，“撑住，白璃的圣焰还没……”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颤。

沈烬看见尊主的血月之眼突然收缩，黑雾中隐约露出半张人脸——与白璃有七分相似的女人面孔，嘴角扯出扭曲的笑：“我的乖女儿……你终究还是来了。”

“不！”沈烬转头，正看见白璃不知何时站在光桥尽头。

她的圣焰在周身翻涌，金芒几乎要灼伤沈烬的眼，而她手中握着的，正是方才碎裂的玉佩残片——此刻那些碎玉竟重新凝聚，变成一枚刻着双生图腾的玉符，在她掌心散发着温润的光。

“沈姐姐，”白璃的声音被尊主的轰鸣盖过，但沈烬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看见那姑娘眼底的泪痣在圣焰中发亮，像极了沈烬记忆里母亲临终前的眼睛，“当年阿娘护我，现在换我护你们。”

光罩外的黑焰突然暴涨，楚昭的手臂青筋暴起，沈烬能感觉到他的力量在急剧流逝。

她刚要开口让白璃退下，却见那姑娘举起玉符，圣焰顺着玉符纹路窜起，在虚空中画出一道金色符咒。

“以圣女之血为引，以先灵之誓为锁——”白璃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像是有另一个灵魂附在她身上，“启，终极封印！”

沈烬与楚昭背靠背的屏障开始剧烈震颤。

尊主的巨影发出刺耳的尖啸，黑雾如被利刃切割般翻涌。

就在光罩即将碎裂的刹那，白璃手中的玉符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那光穿透尊主的黑雾，穿透崩塌的空间，直抵幽冥之地最深处。

沈烬的视线开始模糊。

她听见楚昭在喊她的名字，听见光明使者的莲灯碎成星屑，听见前朝英灵的呐喊重新清晰。

最后映进她瞳孔的，是白璃举着玉符的身影，在金光中逐渐透明，像一片被风吹散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