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上的三条横线,忽然说:“那我们是不是该给每个国家准备一套应对方案?”
阿芳抬头:“比如?”
“比如沙特用户喜欢猫,我们就得多点幽默感;德国人讲逻辑,就得数据说话;越南那边……”他顿了顿,“得防着点水军。”
老张插嘴:“那你打算怎么分?”
小林咧嘴一笑:“简单啊,按情绪强度分级呗!就热情回应,就温和解释,直接归档。”
他说完才发现,自己说的正是阿芳昨天随手写的那三个符号。
四人对视一眼,没人说话,但空气里飘着点微妙的默契——像是刚学会骑车的人,终于敢松开把手滑一段了。
刘好仃没夸谁,也没总结,只是把那张写着“”的便签撕下来,贴在白板最上方,正好盖住昨天“新鲜度”纸片的一角。
风吹进来,纸边翘起,像一只想飞的小蝴蝶,终于敢动了。
老张这时忽然开口:“刘哥,要是用户真带特产来……咱们能不能换个新桌子?”
刘好仃没答。
他只是把饭盒盖子打开,里面还剩半块冷馒头,落在水泥地上那道浅灰色的印子上——不是昨天的灰,是今早打印机清空废粉时漏出来的,细得能飘起来。
阳光穿过窗缝,落在旧饭盒上,油渍折射出彩虹色的光斑,像一面微型旗帜,在风里轻轻晃。
老张弯腰,捡起馒头,朝厂门口那张旧桌子走去。
阳光落在他肩上,像披了件旧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