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蝉。
老鸨脸色一白,慌忙上前,陪着万分小心:“哎哟我的小侯爷息怒!您……您来之前,柳月姑娘刚被……被李公子那边请过去了!”
“我提前付了定银点她作陪,她为何不来?!”沐春面色阴沉,目光如刀。
“这……这……”老鸨额角见汗,声音发苦,“李公子……李公子那边,奴家……奴家实在开罪不起啊!”
“哦?你的意思是,我沐春就好开罪了?!”沐春霍然起身,怒意勃发。
“罢了罢了,”凌澈伸手拉住沐春的胳膊,懒洋洋地靠回椅背,嘴角噙着一丝看透世情的淡笑。
“花魁不来,是咱福分不够。质量不够,数量来凑嘛!姑娘们都留下便是。”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实在引不起他半分火气。
“都留下!陪酒!”沐春强压怒火坐下,不耐地挥手。
“可……可若是有其他贵客点……”老鸨看着满屋子二十多位姑娘,欲言又止。
“滚出去!”沐春一指门外,语气冰寒。
……
说实话,美人环伺,这酒喝起来滋味确实不同。
凌澈刚呷了一口酒,左边便有纤纤玉指拈着精致小菜送至唇边;右边立刻有素手执壶,将玉杯斟满。
待他咽下菜肴,一方带着幽香的丝帕便轻柔地拭过嘴角;而几乎同时,另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己悄然探入他衣襟,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摩挲……
“咳……别闹……”凌澈捉住那只作乱的手,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
……
酒至半酣,气氛正浓。
“呦!听闻咱们新晋的勇冠伯大驾光临,也在醉仙楼寻欢?李某特来拜会,沾沾喜气,伯爷不会不赏脸吧?”
一道故作爽朗却暗藏机锋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外响起!
话音未落,包厢门“吱呀”一声被人大力推开!
李祺面带看似谦和实则倨傲的笑容,领着三西个跟班,大剌剌地闯了进来!
他目光扫过满屋的莺莺燕燕,最后精准地落在凌澈身上。
“李祺!这里不欢迎你!”沐春第一个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凌澈却依旧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又抿了一口酒。
放下酒杯,他眼皮微抬,似笑非笑地望向门口的不速之客,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靡靡之音:
“哦?黄鼠狼给鸡拜年?倒是少见,先磕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