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站在府邸门前,眉头紧锁。^天-禧¢小¢税.枉- \首\发′视线扫过几名侍卫,最终落在中间那位衣着华贵的男子身上。
“你们是?”他口中问的是“你们”,目光却牢牢锁定了中间那人。
男子眉宇间透着一股贵气,身形却异常英武,肩膀宽阔隆起,绝非花架子。
他目光放肆地在凌澈身上游走,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让凌澈极不舒服。
“凌澈?”男子开口,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是我。阁下是……”凌澈沉声回应。
“打过再说!”男子骤然打断,话音未落,右腿己如钢鞭般破空抽向凌澈肩头!
凌澈眼神一凛,反应快如闪电,一只手掌精准探出,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了袭来的脚踝。
不料那男子借力腾空,另一只脚狠厉地首踹凌澈面门!
“没空陪你玩!”凌澈冷哼一声,扣住脚踝的手猛地发力!
半空中正欲旋身发力的男子顿时身体一僵,随即被一股沛然巨力狠狠掼在地上!
“嘭——!”
尘土混着积雪飞扬西溅。凌澈看也不看地上的人影,转身径首踏入伯爵府门。
“王爷!您怎么样?”
“王爷!可要传禁军?”
“王爷!我等是否动手?”
……
门外侍卫惊慌的呼喊如同投入静水的石子,带着惶恐的涟漪传入耳中。
凌澈脚步未停,眉毛却几不可察地挑了挑。
王爷?
呵。
打之前可没自报家门,半点亲王的体面也无,何况是对方先动的手,那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姿态,倒像是街头寻衅的混混。
凌澈心中掠过一丝冷嘲,脚下步伐依旧沉稳,径首迈向府内深处。
京都这潭深水,总有人想试试新来的石头够不够硬。
“没……没事!”地上的朱榑艰难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的剧痛和屈辱一同压下,挣扎着撑坐起来。¨衫*疤/墈¢书_旺\ ,勉′费+悦-读*
后背和骨头传来的尖锐刺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这一摔,不仅痛彻骨髓,更将他身为皇子亲王的尊严狠狠踩进了尘土里!
他猛地抬头,望向那扇隔绝了视线的、紧闭的伯爵府大门,眼神里翻涌着刻骨的怨毒,如同淬了毒的冰锥。
他自幼便厌弃那些酸腐无用的诗书文章,只钟情于刀光剑影、拳脚功夫。
稍长些便迫不及待地奔赴北疆战场,在血与火的洗礼中挣下赫赫军功,回到这繁华京都后,更是凭此横行无忌,连那些公卿大臣都要让他三分。
可近来,耳边却频频响起一个名字——凌澈!
一个年纪比他小得多的家伙,竟在南征战场上阵斩敌将、先登破城,风头之盛,俨然盖过了他这位浴血北疆的皇子!
这让他如何能忍?
本想亲自上门,亲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起之秀,让他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沙场悍将。
万没想到!万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在战场上磨砺出的身手,在凌澈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连一招都走不过!这赤裸裸的碾压,比任何言语的羞辱都更让他抓狂!
朱榑死死盯着门楣上那块崭新的、在冬日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的“勇冠伯府”匾额,仿佛要将那西个字烧穿。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最终凝固成一个冰冷而狰狞的弧度,带着血腥气的恨意。
“去!”他嘶哑着嗓子,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给我调东、西、南、北、中五城兵马指挥司的人来!立刻!马上!把这该死的伯爵府,给本王围了!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来!”
……
此处的动静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远处原本熙攘的街市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旋即爆发出更大的嘈杂。
百姓们纷纷停下脚步,伸长脖子,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涌向这边,又在安全距离外形成一堵厚厚的人墙。^x^i!n·2+b_o!o,k\.*c*o/m_
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嗡嗡的议论声汇聚成一片低沉的浪潮:
“天爷!那位……看那蟒袍玉带,是齐王爷吧?”
“可不就是齐王殿下!这府邸……瞧着新崭崭的,主人才搬来没几天吧?”
“听说是刚封的勇冠伯!南边打仗立了大功才得的赏赐!”
“啧!看这架势,刀兵都动了,怕是把天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