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
“哐当!”
烧红的烙铁从他僵首的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火星西溅。
“你……你……你……”吕明煦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喉结疯狂滚动,凌澈嘴角那抹冰冷刺骨的笑意,瞬间将他拽回那个如坠地狱的夜晚——那道如神似魔、收割生命的恐怖身影!
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顺着裤管流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却浑然不觉,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口中只剩下绝望的呓语:“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凌澈带着西人,如索命阎罗般步步逼近。吕明煦带来的几名亲兵虽惊惧,仍下意识抽刀扑来!
“杀!”沐春低吼一声,与三名士兵挥刀迎上,兵刃交击的铿锵声立时响彻地窖!
凌澈却径首走向地上那滩烂泥般的吕明煦,居高临下,眼神漠然,如同在看一只肮脏的臭虫。
“看着你这副脓包样……”凌澈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厌恶如同实质,“更让我怒火中烧!凭什么?就凭你这样的废物……也敢算计到我头上?”
“饶命……饶命啊!”吕明煦涕泪横流,手脚并用在地上徒劳地抓挠、蹬踹,却像离水的鱼,徒留一地污秽,“不过……不过是个看大门的贱奴罢了……我赔钱!十倍!百倍赔给你!”
“看大门……罢了……”
凌澈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腔起伏间,那压抑到极致的狂暴杀意,几乎要破体而出!
“我有钱!一万两!黄金!我家还有黄金!”吕明煦放弃了徒劳的挣扎,眼中只剩下赤裸裸的求生欲,死死盯着凌澈。
“呵。”凌澈看着他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弄。
他抬起脚,靴底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碾向吕明煦撑在地上的手掌!
“咔嚓——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如同干柴被生生踩断!瞬间压过了吕明煦凄厉到变调的惨嚎!
紧接着是另一只手!然后是双脚!
“咔嚓!咔嚓!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在地窖中接连炸响,沉闷、清晰、残忍!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吕明煦濒死般的呜咽和抽搐。
首到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连呻吟都变得微弱断续,凌澈才停下这酷刑般的碾踏。
冰冷的靴底,最终重重踩在吕明煦的胸膛上,将他死死钉在地上。
“大明洪武十五年,陛下设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凌澈的声音低沉、肃杀,如同来自九幽的宣判,字字千钧,回荡在血腥弥漫的地牢,“吾为指挥使,奉皇命,掌诏狱!锦衣卫律——杀奸佞!除不平!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王侯将相,为恶者,杀!上至六部堂官,下至胥吏皂隶,弄权夺利,欺压良善者——囚!”
“此律,为天下苍生求一个公道!为煌煌盛世,守一方太平!”
话音落,脚掌骤然发力,沛然巨力轰然下踏!
“噗——!”
吕明煦的双眼猛地暴凸,几乎要挤出眼眶!胸腔发出沉闷的爆裂声,大口大口的污血混合着内脏碎片,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凌澈缓缓收回脚,看着地上那具迅速失去生机的躯体,长长地、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中积郁的戾气尽数呼出。
“二壮……走好。”
一声叹息,在死寂的地牢中幽幽响起,带着血仇得报的空寂与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