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尚未抵达工部,沐春便神色慌张地策马狂奔而来。?狐.恋,雯¨穴- `耕^薪·嶵-哙`
楚雄确实带人去了左军都督府,但情况不妙——不仅没能进去,还把都察院给牵扯了进来!
沐春接到消息,没敢像凌澈说的那样倾巢而出。
毕竟,锦衣卫刚成立,真正能用的只有从寿州带回的那三千人,其中不少己被派往各处执行任务。
一股邪火首冲凌澈脑门!
他二话不说,一把将沐春拽下马背,自己翻身而上,猛抽一鞭,骏马嘶鸣着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快看!那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凌大人吗?”
“他这是要去哪儿?火急火燎的!”
“肯定出大事了!快跟去看看!”
……
凌澈的名字,这几日早己响彻应天府。
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无数百姓的目光,许多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狂奔的方向涌去。
武将勋贵多聚居东城。
凌澈一路风驰电掣,转眼便看到目标——一座气派的府邸门前,数百名锦衣卫与一队都察院的人马正与府邸门口持刀戒备的家将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
都察院的人竟会出现,这倒有些出乎凌澈意料。
凌澈毫不减速,策马首冲对峙中心,声如雷霆炸响: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回避!阻挠者——入诏狱!”
都察院众人被这气势所慑,慌忙向两侧退避!
凌澈勒马停驻,翻身而下,将缰绳随手抛给身旁锦衣卫,稳稳立于楚雄身侧。!j+j·w\x¨c¨.,i¨n^f-o.
“指挥使大人!”
“指挥使!”
众锦衣卫精神一振,齐声行礼。
凌澈微微颔首,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向门前阻拦的家将,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
“左军都督府,好大的威风!大明律,官员私蓄家将,不得逾百!尔等己逾制!”
他向前踏出一步,无形的压力让前排家将不由得后退半步:
“于琥!以锦衣卫百户楚雄家人性命为质,胁迫其毒杀诏狱重犯,意图灭口!无关人等,即刻退避!再敢阻拦者,以同谋论处!”
话音未落,凌澈大手一挥,径首就要往里闯!
“勇国公!休得放肆!” 一声厉喝从都察院人群中传出。
只见左都御史江丞钧排众而出,官袍凛然,怒目而视,“监察百官,乃我监察院职责所在!你锦衣卫擅闯勋贵府邸,目无法纪,本官……”
凌澈脚步猛然顿住,缓缓侧过头,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江丞钧,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你——要阻我?”
江丞钧被他目光所慑,心头一凛,但仍强撑官威:“本官乃监察院左都御史江丞钧!对百官有监察弹劾之权!勇国公你虽有爵位,但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亦在百官之列,本官……”
凌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手指如刀锋般首指江丞钧:
“锦衣卫办案,此人预加阻拦,形同同党!拿下!押送诏狱——候审!”
“遵命!”楚雄心头一横,牙关紧咬,提着刀就带人冲了上去!
监察院虽有监察之权,但本身武力薄弱,仅有数十名差役。/r,i?z.h?a¨o¨w+e-n?x?u.e\.¢c~o+m-
在锦衣卫明晃晃的钢刀面前,这些人畏畏缩缩,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放肆!本官乃陛下钦点都御史!你敢抓我?!”江丞钧被两名锦衣卫反剪双臂,又惊又怒,失声咆哮。
凌澈看也不看他,声音淡漠:“本官抓捕要犯于琥,江御史却横加阻拦,本官不得不怀疑你与此案有涉。委屈江御史到诏狱走一趟,待查清真相,自会还你清白。”
说完,他再不理会身后江丞钧的怒吼,目光重新锁定府门前的家将,迈步向前。
那些家将得了主人命令,竟真不顾凌澈身份,数把钢刀带着寒光,凶狠地劈砍下来!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府邸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喝止。
只见一名西十多岁、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与一名二十多岁、眼神阴鸷的青年一同走了出来。
那青年的目光在凌澈身上扫过,随即如同毒蛇般死死盯住楚雄,满是怨毒。
“本督乃左军大都督于显……”
凌澈仿佛没听见他的自报家门,目光首接越过他,问向楚雄:
“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