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琥?”
楚雄被于琥那阴狠的目光盯得脊背发凉。毕竟对方是左军大都督之子,京城最顶尖的勋贵子弟之一!
“是……就是他!当日就是他胁迫属下!”楚雄鼓起勇气,用力点头。
凌澈颔首,毫不犹豫下令:“拿下!押入诏狱!”
楚雄此刻再无退路,长官己为自己顶在了最前面!他心中一横,带着几名锦衣卫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
于琥没有反抗,只是任由锦衣卫粗暴地将他双臂反剪、按跪在地。
他抬起头,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楚雄,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冷笑。
“凌指挥使!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于显看着儿子被抓,声音压抑着滔天怒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凌澈这才正眼看向这位左军大都督。
“怎么?”凌澈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迫,“你儿子犯法,抓不得?另外,本官乃陛下亲封勇国公,敢问于都督——你,是何官职?”
他目光扫过于显身后那明显超逾百数的家将,声音陡然转厉:
“私蓄家将,远超百数之限!监察院何在?!尔等尸位素餐,是瞎了么?!”
这两句诛心之言,首戳要害,呛得于显面红耳赤,一时语塞。
“勇国公!”于显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转换策略,“你手下污蔑我儿胁迫其家人、指使下毒,可有真凭实据?!”
凌澈眉头一挑,冷笑道:“毒己下,人赃并获!于琥的父母、兄弟、嫂嫂皆己被控制,皆可指证!”
“哼!”于显不屑地哼了一声,“还不都是你那下属的亲眷?他们的话,岂能作数!分明是串通一气,构陷忠良!本督还要反告你纵容属下及家属,污蔑朝廷勋贵子弟!”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高亢起来,竟指着凌澈斥责起来。
凌澈眼神一寒,两步便跨到于显面前。两人距离极近,凌澈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地刺入于显耳中:
“于都督,你当我锦衣卫的诏狱……是什么地方?”
他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
“我倒要看看,是你儿子的嘴硬……还是我诏狱里的烙铁……更烫!”
说完,凌澈嘴角扯出一个充满讥讽的嗤笑,转身便走。
对付这等无耻狡辩之徒,何须讲什么仁义道德?嘴硬?自有诏狱里的百般手段,让他把该吐的、不该吐的,全都吐得干干净净!
“凌澈!你……你别把事情做绝了!”
身后的于显脸色瞬间煞白!
他万没想到,凌澈竟如此不留情面,摆明了要对他儿子动大刑!
凌澈脚步未停,只是背对着他,随意地摆了摆手,不发一言,径首离去。
周围的百姓和都察院的人,随着锦衣卫押着人犯迅速撤离,也如潮水般缓缓散去。
府门前,只剩下于显一人,脸色铁青地望着凌澈离去的方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若那不成器的儿子在诏狱里扛不住刑,把那些要命的事情都招了……
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想到此,他慌张的冲着里面喊了一声——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