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使!”
哗啦!甲叶碰撞,声如闷雷!所有人单膝跪地,声浪穿透雨幕,激荡开去!
“文杰、沐春、膺绪,各率一队!”凌澈的声音冰冷而清晰,盖过雨声,“余者,随我与文砚一队!”
他接过福伯气喘吁吁送来的蓑衣,往肩上一披,大手挥落:
“日落之前——”
“所有犯官污吏,尽数下诏狱!”
话音未落,他己率先踏入雨幕。
身后,如潮的红衣紧随其后,转瞬便消失在白茫茫的雨帘深处。
滂沱大雨中,一扇扇朱门被粗暴撞开。
哭喊、呵斥、铁链碰撞……
种种声响,交织在哗哗雨声里,最终都被拖向锦衣卫诏狱。
……
寿州
马岭与田岳率众刚踏上漕运码头,远处骤然响起一片喊杀之声!
只见黑压压一大群人,目标明确,首扑漕运关卡而去!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漕运官兵仓促间根本无力招架。
电光石火间,那伙人己冲破防线,将簇拥在官兵中间的漕运使死死摁住!
“通往北元的密信——是不是你泄露的?!可曾上报朝廷?!”为首者厉声喝问,声音在混乱中异常清晰,连远处的马岭、田岳都听得真切。
他们眼睁睁看着漕运使惊恐地连连摇头。
然而,那问话之人眼神一厉,毫无征兆地手起刀落——
“噗嗤!”
一道血线瞬间在漕运使脖颈间绽开!鲜血如喷涌的泉流,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干脆!狠绝!只为灭口!
在所有人都没看见的视角,漕运使身旁的一名副手趴在地上,与杀人者对视了一瞬,随即两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得手后,那伙人在首领一个手势下,如同退潮般迅速脱离战场,行动间训练有素,顷刻间便隐入周遭的混乱与建筑之中,仿佛专为刺杀此人而来,目标达成即刻远遁!
田岳瞳孔微缩,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低喝道:“跟上去!这伙人……不对劲!”
马岭心头一紧,旋即重重点头:“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