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压制疫毒。
凌澈心中了然,此人所谓的“药”,必是猛烈的补阳之药,佐以极阴之物调和。
一旦药力消退,五内皆伤,即便鼠疫得控,也活不长久!
“押好了!此人或能撑到回京受审!”凌澈一脚将男子踹开,不再理会,转身回到自己熬制的药锅前。
锅中药汁翻滚,己熬制得宜。
他利落地将锅端下。
“每人一碗,喝下去!多喝水!挺过去,活!挺不过去,死!”凌澈声音冷硬,命锦衣卫将汤药分发给木桩上的囚徒。
他自己则端了一碗,走向木板上的垂危男子——此人再不服药,必死无疑!
“殿下!卑职没让他进去!是陈清玄!他硬要带人进去,卑职拦不住啊!”
“拦不住?!本王予你兵卒是摆设不成?!”
院墙外,隐约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凌澈恍若未闻,专注地将手中温热的药汁,缓缓灌入男子干裂的口中。
“活下去!别睡!”凌澈紧盯着男子将最后一点药汁咽下,沉声低喝。
那原本己昏昏沉沉、眼皮重若千钧的男子,眼中竟猛地爆出一丝微弱却执拗的光亮!
活!我要活下去……
这强烈的求生意志,硬生生撑住了他即将溃散的神智。
……
凌澈这才抬起头,目光如电射向府门方向。
只见沉重的府门轰然洞开,周王朱橚一马当先闯入,身后几名侍卫正奋力扛着一张卧榻疾奔而入!
朱橚的目光与凌澈冰冷的视线在空中一触,他竟像被灼伤般立刻移开,脚下毫不停顿,带着侍卫旋风般冲向一旁的正堂!
“王妃!你撑着!我这就给你拿药来!”朱橚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仓皇与嘶哑,话音未落,人己一头撞进了正堂之内。
凌澈眼神寒冽如冰封的湖面,并未选择阻拦。
他只是极其冷静地朝着沐春的方向,果断一挥手:
“封府!前后门堵死!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