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西北属地外·鞑靼部落边缘
黄沙漫卷的荒原上,几骑身着明军甲胄、风尘仆仆的信使策马狂奔而至。′咸·鱼/墈*书,王· `毋?错\内¢容\
毡包群落中,几名身材魁梧、披着皮袍的鞑靼壮汉闻声走出,迎上前来。
为首的鞑靼汉子张开双臂,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蒙古语高声问候:“Найз минь, хол замаар ирсэнд баярлалаа!” (我的朋友,欢迎远道而来!)
……
应天府·勇国公府
昨日归家太晚,凌澈尚在沉睡,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如鼓点般砸碎了清晨的宁静。
“笃笃笃!笃笃笃!”
凌澈被硬生生从睡梦中拽出,眼皮沉重得如同粘在一起,一股无名火首冲脑门——连睡个安稳觉都成了奢望?!
“嘭——!”
没等他起身应门,房门竟被猛地撞开!徐膺绪一脸惶急地冲了进来。
凌澈抓着中衣坐起,眼神如刀般剜向徐膺绪,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和被打扰的不悦。
徐膺绪被瞪得头皮发麻,讪讪一笑:“大哥!对不住!十万火急!天大的事!嘿嘿……”他干笑着,试图缓解气氛。′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
凌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一边抓过外袍利落地套上,一边没好气地道:“说吧,还能有什么塌天的事?难不成是朱橚那厮越狱了?”
火铳私贩、漕运巨贪、藩王制疫……这些惊涛骇浪他都闯过来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更骇人?
徐膺绪用力摇头,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不是!是宋国公府!昨夜……冯胜冯伯父在应天的府邸,阖府上下三十七口……男女老幼……尽遭屠戮!冯伯母、还有他几个年幼的儿女……全都没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悲怆。
凌澈穿衣的动作猛地一顿,眉头紧锁:“冯胜?” 这位与徐达同辈的开国元勋!
“正是!与我父亲一同追随陛下打天下的老臣!曾在我父亲麾下效力!” 徐膺绪重重点头,眼中怒火熊熊,“大哥,这是灭门惨祸啊!”
“他在应天,可有结下什么不死不休的仇家?” 凌澈迅速系好衣带,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师父!” 院中,正在练拳的朱雄英见到凌澈,欣喜地喊道。
凌澈对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摆摆手示意他继续,目光却锐利地盯向紧跟在旁的徐膺绪。¨5′0′2_t¨x^t\.,c\o·m/
“怎么可能!” 徐膺绪断然否定,语气笃定,“宋国公府在应天留守的都是家眷妇孺,深居简出,与人为善!冯伯父更是陛下的铁杆心腹,从不参与任何党争,只与家父、汤伯父等寥寥几位老兄弟交好!谁会下此毒手?!”
“走!去现场!” 凌澈心头疑云密布,想不出个所以然,一挥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向外疾行。
老管家福伯见凌澈匆匆出门,忙想招呼用早膳,见状只得把话咽了回去,急声补充道:“国公爷!皇后娘娘那边遣人传话,晚些时候要过府看望皇孙殿下!”
凌澈脚步未停,只沉声应道:“知道了!”
……
尚未抵达宋国公府,便见街巷己被围观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议论纷纷。
凌澈与徐膺绪那一身醒目的猩红飞鱼服,如同分开水浪的利刃,百姓们敬畏地纷纷避让。
只见昔日威严肃穆的宋国公府,此刻大门紧闭,门口被刑部的差役围得严严实实,那块象征荣耀的牌匾也被刻意遮挡。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恐慌。
凌澈亮出锦衣卫腰牌,府门很快开启一条缝隙。
门内站着的,竟是刑部尚书唐铎。
透过门缝,隐约可见庭院中横陈着多具覆着白布的尸体,这一幕被眼尖的百姓瞥见,顿时引起一片惊恐的哗然。
唐铎面色凝重,迅速将凌澈二人让进府内,沉重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长长吁出一口浊气。
“怎么回事?” 凌澈目光扫过正在被仵作小心搬运的尸体,最后定格在唐铎脸上。
“初步勘验,行凶时间在昨夜凌晨。” 唐铎声音低沉,“凶手手段极其狠辣专业,事后自南城门遁走,并杀了一名守城士卒灭口。”
他顿了顿,眉头拧得更紧,抛出一个更惊人的消息,“更蹊跷的是,城外三十里处,发现了一队黑衣人的尸体,死亡时间也在昨夜凌晨!”
说着,唐铎一把掀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