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家的几垄谷子田,同样经历了狂风暴雨的肆虐洗礼。,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靠近田埂边缘的禾苗也被吹得有些倾斜,叶片破损,沾着泥水。
然而,田中间的大部分禾苗,虽然也弯了腰,叶片同样狼狈,却并未像别家那样成片倒伏、茎断骨折!
“爹……咱家的苗……”林明达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声音激动得变了调。
王氏死死攥着林晚冰凉的手,力气大得让林晚微微蹙眉,她嘴唇哆嗦着,看着自家田里那一片倔强的深绿,再看看周围泥水里绝望挣扎的邻里,巨大的冲击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淌下。
林大山手中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泥地里。
他佝偻的腰背在这一刻挺首了些,黝黑的脸膛上肌肉微微抽搐,那双被生活磨砺得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
是那肥!是晚丫头那堆“臭泥”!它真的给了禾苗一副顶风抗雨的“硬骨头”!
“神了……真神了……”他喃喃着,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颤抖。
“大山!林大山!”一声苍老而急切的呼唤传来。
只见林七爷被两个后生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鞋底沾着厚厚的湿泥,深一脚浅一脚,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朝这边奔来。
他身上的旧褂子被雨水打湿了大半,沾着泥点,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银发也凌乱地贴在额角,脸上再没有了往日的沉稳持重,只剩下无法掩饰的震惊和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急切。
他身后,呼啦啦跟着一大群村民。
刘老栓、赵寡妇、李木匠……一张张沾满泥污的脸上,还残留着面对倒伏田地的绝望,此刻却都被一种更强烈的、难以置信的惊骇和巨大的希冀所取代。*k^e/n′y¨u`e*d\u/.′c`o!m?
他们的目光死死钉在林家田里那一片虽经摧折却傲然挺立的深绿之上!
“大山!大山兄弟!”林七爷气喘吁吁地冲到近前,布满老年斑的手一把抓住林大山的胳膊,力气大得让林大山一个趔趄。
老人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林家田里那些与众不同的禾苗,声音嘶哑发颤:“你……你家的苗!你家的苗咋回事?!快!快跟大伙儿说说!你用的啥法子?!救命的法子啊!”
呼啦一下,林家田埂被村民们围得水泄不通。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林大山身上。
那目光如有实质,沉甸甸地压下来,带着滚烫的恳求,几乎要将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融化。
林大山只觉得喉咙发干,手心全是汗。
他张了张嘴,想按晚丫头之前教的,说是在一本破书上看的法子。
可话到了嘴边,看着眼前这一张张被泥水和绝望糊住的脸,看着他们眼中那近乎燃烧的期盼,他忽然心头发慌。
那法子……堆肥的细节,什么烂菜叶鸡粪灶灰的比例,什么盖土捂熟看气味……他记得零零碎碎,万一说错了,万一漏了哪一步,糟蹋了大家最后的希望怎么办?
这可是关系到全村人能不能熬过冬天的救命粮!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来,混着脸上的泥水。
他粗糙的手指无措地搓着衣角,眼神慌乱地扫过人群,最终,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猛地落到了站在王氏身后、被母亲下意识护着的林晚身上。
“我……我……”林大山的声音干涩发紧,他猛地抬起手,指向林晚,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几乎是喊了出来,“是晚丫头!法子是晚丫头琢磨出来的!她……她知道得清楚!晚丫头,你……你跟七爷,跟叔伯婶子们……说说!”
所有的目光,瞬间从林大山身上,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到那个单薄苍白的身影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k·s′j?x-s!w·.^c!o/m?
林晚感到母亲抓着自己的手猛地一紧,带着保护性的颤抖。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数十道目光的重量——惊疑、探究、难以置信,还有深藏的、对未知的敬畏与最后一丝微弱的指望。
风卷着残留的雨腥气吹过,拂动她额前湿漉漉的碎发。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
视野右下角,淡蓝的积分数字在无声跳动:【积分:+0.3】、【积分:+0.5】……来自不同村民的、因眼前景象而产生的强烈认知冲击,正化作涓涓细流汇入系统。
她微微挣脱了母亲的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