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石子无异。
他张开双臂,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放弃了所有抵抗,任由那混乱的、足以撕裂一切物质的能量风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皮肤在龟裂,血液在蒸发,但他却发出了满足而痛苦的呻吟。他不再试图去分析、去记录,而是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去“感受”那股更高维度的“理”,去“聆听”那无法被任何仪器捕捉的“神之音”。?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
这是他的洗礼。
他毕生追求的,并非是成为神。
而是,亲眼见证神的降临。
他的目标,在这一刻,从“解析神明”,悄然变为了“理解神谕,侍奉神明”。
而那个悬浮在风暴中心,正在被重塑、被改写的少年,就是他通往神明裙角的、唯一的、至高无上的“圣遗物”。
(二)
木叶医院,特护病房。
这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医疗仪器单调的“滴滴”声。旗木卡卡西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生命体征平稳得不像一个刚刚经历过特上级别战斗的忍者。然而,没有任何人知道,在他那被眼罩覆盖的平静外表下,他的精神世界,正在经历一场何等恐怖的风暴。
没有遗迹,没有能量,没有佐助。
卡卡西的精神,正站在一片由无数破碎镜子组成的、无边无际的海洋上。
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但他的意识却无比清晰。他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鼬的月读世界里,被钉在十字架上,承受着无尽的折磨。那一次,他的精神被击碎,但也正是在那破碎的瞬间,他窥见了一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名为“深渊图书馆”的疯狂幻景。
而此刻,正是那一次的“窥视”,让他与遥远遗迹中爆发的“深渊畸变点”,产生了某种致命的“同源共振”。
他成了一个被动的、无法关闭的“精神信号接收器”。
每一块破碎的镜片里,都清晰地倒映着一个画面。一个镜片里,是佐助因剧痛而扭曲的脸庞;另一个镜片里,是须佐能乎向内生长的恐怖景象;还有一个镜片里,是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球从佐助手臂上破肉而出的特写……
他无法干涉,无法移开视线,更无法逃离。他就像一个被迫的观影者,被强制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去感同身受地体验着佐助正在经历的一切——那撕心裂肺的痛苦,那身心被重写的异变,以及那被强行灌输的、关于宇智波一族作为“观测终端”的、令人绝望的宿命。
那些疯狂的知识,也同样冲刷着他的精神,让他本就脆弱的意识之海,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场强制的“精神遥测”,正在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病床上,卡卡西的身体猛地一颤,眉头紧锁,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行殷红的血泪,从他紧闭的右眼眼角缓缓滑落,在那苍白的面颊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滴!滴!滴!滴——”
原本平稳的医疗仪器,突然爆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屏幕上,代表着心率、血压、脑电波的数据曲线,如同着魔一般,开始出现剧烈而毫无规律的、完全无法用任何医学常理解释的异常波动。
“快!快来人!407号房的病人出状况了!”
负责看护的医疗忍者发出了惊慌的尖叫,整个楼层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三)
恐慌,如同瘟疫,在木叶的废墟之上蔓延。
幸存的忍者们脸上,写满了绝望与茫然。他们面前的,不再是熟悉的家园,而是一片广袤的、被“琉璃化”的死亡废土。大地、建筑、树木……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层诡异的、半透明的晶体所覆盖,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种病态而凄美的光泽。
一名岩隐村的支援忍者,试图用“土遁·土流壁”筑起一道临时的隔离墙,然而,当他的手掌按在地面上,查克拉涌出,想象中的岩壁却没有出现。他脚下的土地,仿佛变成了一块拒绝任何能量注入的“绝缘体”。他的忍术,失效了。
“不行!完全没用!”他惊恐地大喊,“这里的土地……‘死’了!查克拉流不进去!”
他的喊声,像一盆冰水,浇在了所有试图进行救援的忍者头上。他们惊骇地发现,在这片琉璃化的区域内,他们体内的查克拉流动,都变得晦涩、迟缓,仿佛陷入了泥沼。忍术,这个他们赖以生存、战斗、创造奇迹的力量,在这里,变成了一个笑话。
奈良鹿久和他儿子鹿丸,并肩站在这片废土的边缘。这位以智慧著称的上忍班长,此刻的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的影子里,也倒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