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无法理解的景象。
“父亲……”鹿丸的声音有些干涩,他那总是带着一丝慵懒的眼神,此刻充满了困惑与震撼,“这……是什么?尾兽玉?还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禁术?”
奈良鹿久缓缓地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如渊:“不,鹿丸。无论是尾兽玉还是禁术,其本质都是查克拉的运用,有迹可循,有理可依。它们会造成破坏,但不会像这样……改变‘规则’。”
他指着那片琉璃化的土地,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看,那不是单纯的毁灭,而是一种‘覆盖’。一种全新的、我们无法理解的物理现象,覆盖了我们熟悉的世界。^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在这里,一加一,可能己经不等于二了。”
鹿丸顺着父亲的手指看去,大脑飞速运转。他试图用他所学的一切知识去分析、去构建模型、去寻找逻辑,但最终,他所有的推演,都指向了一个让他遍体生寒的结论。
“无法理解……”他喃喃自语。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他的分析中,得出这西个字。这让他意识到,自己过去所依赖的智慧、策略,在一种足以颠覆世界逻辑的“现象”面前,是何等的苍白无力。这己超出了“忍术”和“战争”的范围,它是一种更本质的、如同“引力”、“时间”一般的“灾害”。
这次的冲击,让这个天才少年的心中,第一次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开始去思考忍术之外、查克拉之外、更本质的“世界真实”的种子。
……
短册街,喧嚣的赌场内。
纲手将手中的骰子扔进骰盅,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的醉意。“开!开!开!快点开!大大大!”
周围的赌徒们发出一阵哄笑,没有人把这个逢赌必输的“传说中的肥羊”当回事。
然而,就在荷官准备开盅的瞬间,异变陡生。
纲手面前那只盛着清酒的玻璃杯,没有任何征兆,没有受到任何外力,其内部,却突然浮现出蛛网般的细密裂痕。裂痕迅速蔓延,仅仅一秒钟的时间,整个杯子就“发”的一声,化为了一捧晶莹剔透的、比沙子还要细腻的粉末,悄无声息地洒落在赌桌上。
赌场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纲手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她不是感受到了什么能量的波动,也不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但作为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孙女,作为森之千手血脉最纯正的继承者,她对“生命力”的流动,有着与生俱来的、野兽般的首觉。
就在刚才那一刹那,她清晰地“感觉”到,在遥远的、木叶村所在的方向,有一大片区域的“生命脉动”……消失了。
那不是死亡,不是凋零,而是一种“抹除”。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那片土地上所有的生机、所有的脉动、所有存在的痕迹,都干干净净地擦掉了,留下了一片绝对的、令人心悸的“死寂”。
这种感觉,远比任何剧烈的爆炸,远比任何惨烈的战争,都让她感到发自内心的战栗。
“喂,你怎么了?大姐头?”身旁的静音抱着豚豚,有些担忧地问道。
纲手没有回答。她缓缓站起身,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一丝慵懒和颓唐的棕色眼眸,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木叶的方向,迸射出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
当自来也满头大汗地推开赌场大门,找到她的时候,他看到的不只是那个沉湎于过去、逃避现实的纲手。
他看到的,是一个被未知的恐惧警醒,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即将回归的、木叶的公主。
她回归的理由,不再仅仅是那份沉重的责任,更是为了去查明,那股让她的血脉都感到恐惧的、名为“凋零”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
通往北方的乡间小路上。
“呼……呼……好色仙人,到底还要走多久啊?”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自来也双手抱胸,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他:“修行之路,是没有捷径的!小子,你的毅力还差得远呢!”
话音未落,自来也的脸色猛地一变。
他与妙木山之间的通灵契约,那条如同呼吸般自然的查克拉连接,突然中断了。
仅仅持续了数秒,连接便又恢复了。但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从妙木山传回的,不再是清晰的情报,而是一片混乱、矛盾、充满了极致恐惧的、如同雪花点般的杂乱信号。蛤蟆们在尖叫,在恐惧,但它们却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恐惧什么。
“怎么了?”鸣人(江离)站起身,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