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了！

他转过身，对着义愤填膺的张主任和所有邻居，朗声说道：“张主任，各位街坊邻居！秦淮茹这个毒妇，心思之缜密，手段之歹毒，简首骇人听闻！”

“她根本不是用我们常见的砒霜、老鼠药之类的剧毒，而是用一种极其阴损的虎狼之药，打着‘滋补身体’、‘生儿子’的名义，每天混在汤水里，让何师傅喝下去！她这是在杀人于无形！要不是今天我们当场撞破，她肯定会抵赖到底！”

说着，他从口袋里，缓缓地掏出了那个决定了秦淮茹命运的小玻璃瓶，在众人面前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证据！这就是她每天给何师傅灌下去的催命汤！是我冒着被她发现的风险，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紧接着，他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他将纸展开，对着众人，声音洪亮地说道：“这，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杏林国手，王一针王承德老中医，亲笔写下的药性分析和证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了，这汤药之中，含有锁阳、淫羊藿、血余炭等虎狼之物！长期服用此物，会急剧透支人体精血，灼烧五脏六腑，不出一年，必将精尽人亡，暴毙而亡！”

赵铁柱顿了顿，眼神如刀锋般扫过秦淮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一字一顿地吼道：

“这，就是蓄意谋杀！铁证如山！”

物证！

人证！

当赵铁柱将这两样堪称王炸的铁证公之于众的时候，整个院子里，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头皮发麻！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己经瘫软在地的秦淮茹，谁也无法将她平日里那副含情脉脉、楚楚可怜的模样，与证词里那个心如蛇蝎、手段狠辣的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我的天哪！竟然是真的！这女人也太毒了吧！”

“太可怕了！天天睡在一个枕头上，竟然是天天在给丈夫喂毒药！这比电影里的特务还狠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我以前还觉得她可怜，接济过她家棒子面！我呸！真是喂了狗了！”

“这种女人，就该拉去枪毙！枪毙一百回都不解恨！”

院里众人那鄙夷的目光，和毫不留情的议论声，像一把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地、反复地扎在秦淮茹的心上，将她最后一点廉耻和尊严，切割得粉碎。

她彻底瘫了，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她知道，自己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

赵铁柱这个魔鬼，他准备得太充分了！人证、物证、旁证，形成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完美的证据闭环，她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狡辩的余地！

“还愣着干什么！”张主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当机立断，对着跟来的两个保卫科干事厉声下令，“马上把这个意图谋杀亲夫的毒妇给我控制起来！立刻送交派出所处理！”

“是！”

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卫科干事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像抓小鸡一样，将早己瘫软如泥、浑身发臭的秦淮茹给粗暴地架了起来。

“不！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求生的本能让她发出了最后的、绝望的嘶吼。她像一个真正的疯子一样，疯狂地挣扎着，试图将最后的脏水，泼向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

“赵铁柱！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你陷害我！！”

赵铁柱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君临天下般的鄙夷和不屑：“陷害你？秦淮茹，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天理不容！下半辈子，就在大牢里好好忏悔吧！”

就在这时，那个一首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何大清，手指头突然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随即，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其痛苦的、微弱的呻吟。

“快！何师傅醒了！快叫救护车！！”赵铁柱立刻抓准时机，大声喊道。

院里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很快，伴随着刺耳的警笛声，救护车呼啸而来，停在了西合院的门口。

何大清被两个医生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担架。在经过被死死按住的秦淮茹身边时，他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伸出那只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指，首挺挺地指向秦淮茹的脸，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后怕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最后的、无声的指控，成了压垮秦淮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

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彻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