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干事望向李建设,其从容不迫之态,似暗示事情并不简单。
但马副主任已下令,他只得遵从。
随即转身前往派出所求助。
聋老大喜笑颜开,贾张氏亦满面春风。
众邻里皆以为大局已定。
马副主任既已遣刘干事求援,事态岂会有变?
然而,世事无常。
变故突生。
李建设轻摇其头,长舒一口气道:
“聋老大太,若我记忆无误,您是咱们院里唯一的五保户吧?”
李建设此言一出,易中海心头猛地一颤。
他脸上的红润迅速褪去,不久便苍白如纸。
终究,还是被李建设察觉了。
“李建设,你此言何意?”
“老太太是五保户,此事全院皆知。”
“但这与你窃取人家的传家宝有何干系?”
刘海中智力**,却总想出风头。
他迫不及待跳出,向李建设质问道。
李建设瞪了刘海中一眼:
“刘海中,你若不善言辞,就管好你的嘴。
那是我的玉佩,谁说是我偷的?”
刘海中被怼得有些恼火。
“不是,李建设,你到现在还死撑。”
“老太太可是把玉佩的来历讲得明明白白,你连玉佩什么样都不知道,这玉佩究竟属于谁,还用说吗?”
李建设不屑地笑了。
他指着刘海中:
“刘海中,也只有你这笨蛋才会觉得聋老大讲得清楚。
你连我为什么问聋老大的五保户之事都不明白,真不知你这智商如何当上的大爷。”
刘海中满脸通红。
气呼呼地说,
“李建设,你这是在侮辱我。”
“有种你就说清楚,老太太的五保户和玉佩丢失有何关联?”
贾张氏也随声附和:
“对,李建设,咱们现在讨论的是老太太的玉佩为何在你家衣柜里,你别想转移话题。”
反倒是聋老大,此刻心情紧张。
五保户是她的生活依靠。
尽管她不明白这与李建设和玉佩有何关联,但对她而言,这五保户的名额绝不能失去。
“刘海中,贾张氏,谁说这两件事没关系的?”
“老太太是五保户,但我记得申请五保户的条件严苛,其中一条便是家中不得有贵重财物。”
“刚才的玉佩,想必大家都没看清,我来简单说说。”
那块玉佩,是和田玉中的极品,触感温润,材质极为珍贵,重达6钱,尺寸为长7厘米、宽5厘米,乃晚清玉石大师虞十安之作,曾为大太监李公公所佩戴。
此玉佩不仅品质上乘,还蕴含着深厚的历史意义,若遇知音,卖出两三千元并非难事。
即便仅作为普通玉石出售,其价值也至少可达千元以上。
因此,我深感疑惑。
若玉佩确属那位老太太所有,她家中藏有如此贵重之物,又怎能通过街道审核,成为五保户?
在场的许多住户,均未料到这一点。
经李建设提醒,大家才恍然大悟。
“对啊,这玉佩显然价值不菲,若是老太太的,那她……”
“她根本不够资格享受五保户待遇,这些年白拿了**的补助,必须让她全部退还。”
“岂止是退还,这是薅国家羊毛,还涉嫌欺诈,性质相当严重。”
“若玉佩真是聋老大的,她后半生或许都要在劳动中度过了。”
住户们议论纷纷。
聋老大已吓得魂飞魄散,双腿颤抖不已。
她未曾料到,拿出传家宝竟会惹出如此大祸。
当初五保户手续是易中海帮她办理的,但她自己也清楚申请条件。
因此,当李建设说出这些话时,聋老大深信不疑。
“各位邻居,马主任,郭主任,事情并非李建设所说的那样。”
“老太太的玉佩是传家宝,虽价值连城,但她从未想过出售。
既不打算卖,那它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再值钱也不能当饭吃,对吧?”
“再说了,老太太这么大年纪,哪知道这玉佩的真正价值?”
“各位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易中海企图蒙混过关。
但他面对的是李建设,此人并不好糊弄。
换作他人,或许会被他的歪理所骗,但李建设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