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车?那是啥毛病?坐那么好的汽车还能晕?
从没坐过汽车的冯家人,都很震惊且不理解。
但连饭都吃不下,就是真病了,冯家人不敢再劝,只同情地看着她。
享不了福啊,这女同志。
吃过午饭,谢过冯家人的招待和挽留,两人准备离开。
走之前,栾和平塞了钱和票给冯老三,冯老三不收,他强行塞了回去。
栾和平:“我是部队里出来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更不能在老百姓家里白吃白喝。”
话说到这份上,冯老三才收下,不好意思道:“这也太多了。”
“劳你们招待。”栾和平话说得很客气。
林玉琲站他旁边当花瓶,她发现这男人,就是她妈妈说的那种情商很高的人,别看一副冷脸,也不爱说话,可每句都能说到点子上。
顶着张冷脸说好听话,更让人动容,觉得他真诚。
村口,冯家人还安排了自家人给栾和平守着车,就怕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手贱,弄坏了什么部件可不得了。
两人上车,冯家人跟在车后一路送出村,许多小孩子更是追着车子跑出去老远。
又开了一段,己经远离了村庄,栾和平将车停在一处无人的路边,掏出水壶和他们带的煮鸡蛋。
他敲鸡蛋剥壳,剥好了给林玉琲:“吃吧,中午肯定没吃饱。”
林玉琲接过鸡蛋慢慢啃,白水煮鸡蛋,普普通通,在二十一世纪,谁家都吃得起。
但对比中午的午餐就知道,鸡蛋其实也是稀罕物,冯家招待客人,鸡蛋都只能打散了煮汤。
“现在本地鸡蛋多少钱?”林玉琲问。
这么问,不至于露馅儿。
栾和平:“五六毛一斤,前几年贵点儿,能卖到七八毛。”
他没说林玉琲也知道,肯定要票,鸡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