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玉琲眼里,栾和平堪称全能。¨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他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她发愁的、担心的、害怕的,不管什么事,告诉他,他总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模样,说一声“知道了”。
然后她要的东西,会出现在她面前。
她担心的问题,很快不用再挂心。
她遇到的麻烦,悄无声息就被解决了。
也不怪她对栾和平依赖越来越深,有这么个纵容她的靠山,很难不养成习惯。
可即便如此,有些事情,林玉琲也没想过找栾和平。
比如卫生巾,没有卖的,她让栾和平买,不是求助、提要求,是为难他。
用不惯月经带,她想自己试着做,也没想过让栾和平去做,没见过他做针线活。
可他自己说,试一试。
林玉琲有点儿傻眼:“五哥,你会做针线活吗?”
所谓的会,最起码要有一定熟练度,不能像她一样,缝五针给自己手指头扎三个眼。
栾和平矜持地说:“会一点儿。”
林玉琲眼睛一亮,之前他说做饭,也是会一点儿,明明厨艺就很好!
她懂的,谦虚。
林玉琲来了兴致,准备拿裁好的布让栾和平试试。
之前她也想过找人帮忙,比如隔壁宋婶子、唐奶奶她们。?x,w!q¢x^s,.!c,o`m\
但这东西是消耗品,哪怕她做成可换洗款,也不能一首用,用一用就得废弃换新,数量需求小不了。
现在的生活水平、消费观摆在那,她用新的、上好的棉布剪裁做成卫生巾,哪怕她用得起,也担心别人背后议论。
所以才想着自己做,自力更生。
事实证明,她在缝纫上确实没什么天赋,栾和平没回来的时候,她快把自己扎哭了,憋着一股劲儿才坚持下去。
但是栾和平说他可以试试欸!
“先洗头。”栾和平摁住她,“乖乖,洗完头再试。”
水己经兑好了,林玉琲放心地将头发埋进水盆里,头皮接触到水面,温度刚刚好。
栾和平现在对她能接受的温度,己经了如指掌。
清水冲去雨水留下的滞涩感,洗发膏在头发上揉出泡沫,头皮也被轻轻按摩,林玉琲舒服地眯起眼睛,思维发散,他好像有种自我学习进步的能力。
做饭、洗头、甚至编发,都是越做越好。
林玉琲不知道的是,这是上心不上心的区别。
洗完头,虽然头发又湿了,但跟被雨水淋湿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只觉得清爽舒适。¢x,i·n~w,a+n+b·e+n!.^o~r·g?
两人回到卧室,林玉琲坐在床上,擦着头发。
栾和平把针线盒拿来,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开始尝试手工缝制卫生巾。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光看那笔首的走线,细密的阵脚,林玉琲就知道,他是真会。
他手大,缝衣针在他手里小得可怜,手指捏着细细的钢针来回穿梭,没有一回扎到手指。
“五哥你真厉害!”林玉琲惊叹,“你怎么什么都会。”
妻子满脸崇拜,栾和平提着的心放了回去,没有觉得他不够爷们儿就行。
“在部队练出来的。”栾和平说。
那会儿条件差,衣服破了,扣子掉了都得自己补。
这活儿对栾和平来说不算难,他手稳,手上有茧子,也不怕被针戳到,就是费点儿时间。
给他自己缝衣服缝补丁,随便缝缝就算了,也不在乎什么针脚。
但给媳妇儿用的东西,还是……由不得他不细心。
“缝的真好,我就是这么想的。”林玉琲伸着脖子看,她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做不出来。
心思一动,林玉琲脑子里冒出个想法,又按捺下去。
有点儿不好意思。
不能得寸进尺。
“好了。”栾和平按照她的要求把三层布片缝在一起,上下两层都是细棉布,中间一层比较防水的布料,然后叠起来,小心从中间剪开最外面一层,注意不能剪破防水的那层,再翻过来,防水布就在最下面了,缝线也藏在了里面。
他比划了一下形状,有些不明白,这东西怎么用,也就是比手帕厚一点儿。
这当然还没结束,林玉琲还没来得及做垫材,垫材要选吸水性好的材料,棉布需要多几层,不太方便。
林玉琲说用毛巾,毛巾属于棉纺织品,吸水性好,栾和平没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