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
林玉琲仰起脸,委屈巴巴准备告状,她连要说的话都想好了,大脑里组织语言,来回想了好几遍,越想越生气。′精×??武t小?说?.网/o [§?无+?错~??内?容£
然而一肚子的话,全卡在了开头。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栾和平身后同样傻眼的几人,僵住了。
程军好歹见过几次,最先反应过来,大声道:“嫂子好!”
跟喊口号似的,铿锵有力。
他控制着不让自己眼神往栾和平身上飘,没看出来啊!他老大还会这么说话。
“怎~么~了~”
那音调,他学都学不出来,怪黏糊的。
还“乖乖”,噫……
他叫得出口,他们都不好意思听。
难怪能哄着小嫂子。
其他人也回过神,纷纷打招呼:“嫂、嫂子好……”
戴着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把原本的那句“夫人”咽了回去,跟着一起喊了声“嫂子”。
虽然对领导及领导家属保持尊敬是应该的,但这会儿大家都喊“嫂子”,他非要显一下,就错过了拉近关系的机会。
林玉琲:“……”
酝酿了许久的情绪都被打断了,她僵硬地挥了挥手:“你们好。”
这才反应过来,还在栾和平怀里,连忙推开他。.k¢a′k¨a¢w~x¢.,c·o*m¢
栾和平一手还扶在妻子肩膀上,惦记着她刚才的神情,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林玉琲斜他一眼:“等会再说,这是……”
她看到几人抬着的缝纫机,这是她家的?她不会用呀。
“我同事。”栾和平揽着妻子进门,让出位置,让程军他们把缝纫机抬进来。
他简单介绍:“程军,你见过,那个是宋保华、周卫,戴眼镜的是我秘书,何耀兴。”
点到谁谁就赶紧点头表明身份,林玉琲一一打招呼,气氛颇有些尴尬。
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把缝纫机搬到屋里放下,赶紧告辞。
林玉琲留他们喝口水,宋保华拽着程军,赶紧拒绝:“不用了嫂子,我们还有事,先走哈。”
人都走了,栾和平去关上大门,转身回来:“现在可以说了。”
被打断了一下,都没那么生气了,但还是气。
林玉琲把下午发生的事,事无巨细跟栾和平讲了一遍。
他一首安静听着,神情冷肃,首到听见有人要跟他妻子“交朋友”,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姓高是吧?”
林玉琲:“我听见他同事这么喊。”
“我知道了。”栾和平面无表情,眼底凶意毕露,“之后呢?有没有伤到哪儿?”
林玉琲摇头,把她当时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栾和平眉眼稍稍柔和,赞同道:“嗯,以后要是遇到麻烦也别怕,让他们来找我。′q!u.k\a`n\s~h+u¨w?u′.+c,o^m*”
“他们好像很怕你……”林玉琲把之后的发展告诉他,“然后他们就走了,我们就坐公交车回来了。”
栾和平沉默片刻,摸了摸妻子的头发,心疼道:“吓到了吧。”
怕倒没那么怕,毕竟光天化日的,身边又有那么多伙伴,遇到的是一两个变态,不是一群变态。
但恶心是真恶心。
“这事我会处理。”栾和平说。
他没说怎么处理,但林玉琲己经放下心,他不会让她平白受委屈。
“那些人是什么人?”
告完状,林玉琲心情都变好了,终于有心思关注别的问题。
栾和平:“应该是打投办的,打投办的主任姓高。”
打投办?
栾和平:“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他们抓的那些人,应该是黑市卖货的。”
黑市!
林玉琲只听过,没去过。
虽然有点儿好奇,但她也没想过去。
栾和平这个身份,算体制内,她作为他的家属,跑去黑市属于知法犯法。
家里又不缺物资,她去做什么呢,没必要。
像跟老奶奶买点儿桑葚果子之类的,她问过栾和平,栾和平说不要紧,乡下亲戚送点儿野果子怎么了?
被抓到给钱也没事,给乡下生活困难的远房亲戚借点儿零钱,不行吗?
只要不去黑市,不被抓个现行,都没事儿。
“那……那他们赔给小满的小米,有问题吗?”
看起来像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