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到了家门口,他看到打开的大门。?k!a^n+s!h`u~d·i/.·c¢o?m′
院子里只有刚刚才来的徐妈,她拎着菜篮子,嘴里哼着歌,一夜之间仿佛回春十岁。
看到一身狼狈,满脸担忧之色的傅谨修,她还打了个招呼:“哟,先生昨晚又在外面过的夜呢,果然外面的屎都是香的。”
傅谨修对她的阴阳见怪不怪,从院子狂奔而去。
玄关的门开着!
家里一般不会有别人,他妈也在医院守了一晚。
难道孟晚溪解开了禁锢离开了?
这一刻他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孟晚溪自救摆脱禁锢,一方面又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主卧露台上的门大敞,寒风夹着雪花卷了满屋。
他离开前房间时是开了空调的,此刻温度却极低。
傅谨修迫不及待朝着浴室而去,浴室门也开着,他沙哑着声音叫道:“溪溪……”
浴缸里哪还有孟晚溪的身影?
只剩下那条蓝纹领带,以及浴缸里四分之三的水。?y^o?u!s,h/u/l\o^u`./c~o\m/
傅谨修捡起了领带。
领带上斑驳的血迹已经褪成暗红色。
孟晚溪的皮肤一向娇嫩,她为了能摆脱困境,曾用力想要挣脱。
哪怕手腕的皮都被蹭破了她也没有停手,直到最后一丝气力用尽。
看着血迹斑斑的领带,就好似有人拿着刀狠狠凌迟着他的心脏。
那个时候,孟晚溪该有多痛?
他垂下的眼落到地上的那张眼熟的方帕上,那是孟晚溪洗干净让吴助转交给霍厌的那张手帕。
上面还残留着男人身上标志的松木檀香味道。
傅谨修攥着领带的手一寸寸收紧,手臂的青筋凸起,每根骨节隐隐发白。
主卧露台的门为什么会大敞,他已经明白了原因。
是霍厌带走了孟晚溪!
傅谨修打开手机监控的回放功能,发现霍厌是清早七点多带走孟晚溪的。,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也就是说,孟晚溪在浴室里待了一整夜!
溪溪,你怎么样了?
监控画面拍摄到霍厌满脸寒意用毯子裹着孟晚溪离开,他来来回回查看了每个角度。
从头到尾毯子没有动一下,也就是说孟晚溪在那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
傅谨修后悔莫及,满脑子都想着离开前孟晚溪那张略显病态的脸。
她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阿修,你松开我,我真的身体不太舒服。”
“傅谨修,你回来!松开我!我的手好疼……”
“阿修,我难受……”
那一声比一声脆弱的声音,就像是敲在他脑子里的警钟。
如果她没有做戏,她是真的不舒服呢?
自己还把她囚禁在浴室一整夜!
想到这,傅谨修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能对孟晚溪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秦助冲了上来,他不知道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傅谨修那张英俊的脸上残留着血迹,眼尾绯红,就猜出事情不妙。
“老板,太太她……”
傅谨修眸光黯然,声音低哑道:“联系霍厌,问他将溪溪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要是联系不上,就查全京市所有的医院。”
“是。”
秦助不敢耽误,飞快去查询孟晚溪的下落。
傅谨修紧盯着领带上的血迹,声音沙哑之极:“溪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出事!”
秦助放缓了步子,小心翼翼开口道:“傅总,霍厌那边中断了联系,你也知道他这几年都在港市发展,一向深居简出,从未露面,他要是断联,摆明了是不想你找到他的。”
傅谨修没有抬头,低沉而又冰冷的声音响起:“全京市的医院……”
“我查了,没有太太的住院信息。”
秦助提醒道:“如果霍厌真的想将太太藏起来,我们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不过先生也不要担心,不管太太受了什么伤,霍家有顶尖的医疗团队,太太应该不会有事的。”
顶尖医疗团队几个字深深刺伤了傅谨修的心脏。
他努力爬了这么多年,当他以为自己站在足够高的地方时,到头来才发现,那只是霍厌的起点。
霍厌没有上福布斯排行榜,不是他上不了,而是他根本就不屑。
霍家这样的家族,就像是深渊巨兽,无人能衡量他们的财富。
自己在霍家面前,幼稚得像株幼苗。
哪怕是他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