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青泉?”房青山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隐约记得在历史中此人后期以悍勇著称为“邱疯子”,网络上各种段子短视频疯传,更是有着“总座高见”的表情包流传于世!
按理说此人应该是员战将才对,但此刻薛岳的语气却充满着对他的讥讽。*E′Z?晓,税¨惘/ ?更·鑫`蕞-全,
“对!就是那个所谓的‘邱疯子’!”薛越嗤笑一声,“战前他也是意气风发,鼻孔朝天。结果呢?带着他的宝贝坦克,在兰封城外十里的地方,撞见了一小队百来人的鬼子骑兵侦察队!他那几十辆坦克装甲车,对付百来个骑兵,那还不是砍瓜切菜?一场小小的遭遇战,硬是被他和桂勇清吹嘘成了‘兰封大捷’,连夜向武汉、向委员长报功!吹得天花乱坠!”
薛越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可肥皂泡吹得再大,也经不起针扎!第二天,土肥原的主力加强旅团,带着坦克大炮,遮天盖日地压过来!你猜怎么着?桂勇清的步兵还没等鬼子冲锋就垮了!他邱青泉的坦克装甲车呢?跑得比步兵还快!一溜烟就没了影!把兰封城和龙木韩的部队首接丢给了日本人!”
“这就是我们的‘德国将军’!这就是我们的‘装甲精锐’!打仗的本事没见多少,虚报战功、保存实力、临阵脱逃的本事倒是一流!”
薛越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愤怒:“200师新成军不久,骨干虽好,但实战经验,尤其是装甲集群突击攻坚的经验,能有几何?我薛越用兵,向来务实!我要的是能打硬仗、打恶仗、能砸开硬核桃的铁拳!不是摆在后方耀武扬威的花瓶,更不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少爷兵!”
他的目光再次紧紧锁住房青山,那份信任和期许几乎要溢出来:“房旅长!你不一样!你的战绩,我薛岳一字不落,都看在眼里!藤县血战,硬撼矶谷师团前锋,救出王明章!高皇庙更是硬碰硬,顶着鬼子一个精锐旅团的进攻守了西天!”
“萧县、宿县西南,长途奔袭,连战连捷,硬生生打崩了鬼子第十三师团两个联队,重创第三师团!哪一仗不是硬骨头?哪一仗不是用命拼出来的?!”
薛越重重拍在房青山的肩膀上,力量很大:“你的独立旅,装甲是铁打的,骨头更是铁打的!是一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铁血雄师!比起新组建的200师,我薛越一万个相信你,相信你手下的弟兄!现在,这把砸碎土肥原乌龟壳的铁锤,非你莫属!”
他拉着房青山大步走到沙盘前,沙盘清晰地展示着三义寨、曲兴集的地形。-r¢w/z+w¢w\.*n,e·t_土肥原的部队依托几个相连的大村落和坚固的黄河大堤,构成了纵深梯次防御。
“你看,”薛越指着沙盘,“土肥原的核心防御区就在这里,三义寨、曲兴集、罗王车站,互为犄角。村内房屋大多被他改造成了火力点,外围挖了壕沟,布置了铁丝网和雷区。他的炮兵阵地隐蔽在黄河大堤后方,很难首接摧毁。我军数次强攻,都被其密集火力和反扑打了回来,伤亡惨重,进展甚微。”
薛越的目光锐利地看向房青山:“房旅长,你的装甲团是破局的关键!我需要你的坦克集群,像一把烧红的尖刀,从这里——”
他的手指猛地戳向沙盘上三义寨与曲兴集结合部相对平坦开阔的地域,“给我狠狠地插进去!撕开他的第一道防线,打乱他的防御部署!”
“我的计划是:”
第一步集中所有能调集的炮火,包括你旅的重炮,进行长时间、高强度的火力急袭!目标不仅是前沿阵地,更要尽力压制和摧毁其暴露的炮兵和纵深可能的预备队集结地,为你的装甲突击扫清障碍,压制敌火力。′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第二步,装甲突击! 炮火延伸的瞬间,你的装甲团必须像出闸猛虎,以最大速度、最猛烈的火力,首扑预定突破口!不顾一切代价,撕开缺口,并向纵深发展!打掉他的指挥节点、炮兵观测点,搅乱他的防御体系!
随后胡棕南第1军、宋希廉第71军的精锐步兵,将紧随你的坦克集群。一旦缺口打开,步兵要迅速跟进,肃清残敌,巩固突破口,并沿着坦克打开的通道向两翼卷击,扩大战果!将土肥原的防御体系割裂、打碎!
当你的突击在敌人心脏地带制造出足够的混乱,并成功巩固突破口后,我将在北面、东面、南面组织所有部队发起全线总攻!让土肥原首尾不能相顾,彻底将其歼灭在三义寨地区!
薛越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房青山:“房旅长,此战成败,系于你装甲集群这一锤!告诉我,你需要多少时间准备?你的铁拳,什么时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