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金属密码转盘上拨动,右手则握着一支改装过的特制钢笔笔杆,笔尖发出极其细微但稳定的嗡嗡声,对准地图上“方尖碑”区域某个精确的坐标点!笔尖没有墨水渗出,但沃格尔紧盯着坐标点的眼神,却充满了毁灭性的狂热! “共振频率…衰减周期…地质应力薄弱点…” 沃格尔口中吐出几个冰冷破碎的德语词汇,如同机械的报数。,8!6′k?a·n^s?h?u·.¨n-e*t+他试图利用改装笔发出的特定频率震动,配合地图上记录的复杂地质数据,逆向推演蓉城毒钢催化剂的某种残余效应所能引发的深层地质破坏模型!这是他从汉斯方程式残页和礼和洋行技术档案中拼凑出的、理论上足以撕裂三峡要害岩体的致命参数! 就在他即将锁定最后一个变量的瞬间! “轰——!!!” 船体遭到的猛烈撞击如同天崩地裂! 整个舱室如同被巨人攥在手中疯狂摇晃!桌上的地图、密码转盘、仪器猛地飞起!固定在舱壁的应急灯剧烈闪烁!沃格尔被狠狠甩向舱壁,左肩胛骨重重撞在冰冷的钢板之上!旧伤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喉咙里涌上浓烈的血腥味! “咳咳…” 沃格尔剧烈地呛咳着,挣扎着爬起,眼中迸发出被猎物逃脱般的狂怒!他扑向散落在地、几近碎裂的水文地图和仪器,试图在船体持续进水倾斜的警报声中抢抓最后的数据! --- **重庆歌乐山,秘密石室。** 惨白的汽灯光线下,徐渭清如同风中的残烛。他面前桌上摊开着那张从汉口废墟中带回、被撕裂的汉斯方程式关键残页,旁边是歌乐山十年实验积累的、布满墨绿色荧光标记和诡异晶格结构图谱的笔记。剧烈的咳嗽让他佝偻的身体几乎蜷缩成一团,每一次喘息都牵扯着胸膛深处那片墨绿硬痂带来的、如同万千毒虫啃噬骨髓的剧痛!暗红的血丝不断从嘴角渗出。 “衰变…周期…共振节点…” 徐渭清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汉斯残页上断裂的分子式,又急速扫过自己笔记中某个反复测试出的、极其活跃的晶格衰变曲线。破碎的画面在他脑中疯狂闪现:蓉城冲天而起的毒烟钢柱…万县沉没德舰装甲缝隙流出的墨绿粘液…显微镜下自己血肉中闪烁的荧光晶体…汉斯方程撕裂的纸页… 突然! 如同被一道撕裂夜空的闪电击中! 徐渭清枯瘦的手指猛地停在自己笔记中一个极其陡峭的衰变峰值旁边!这个异常的峰值出现规律,与汉斯残页上某个残缺的分子振动频率符号隐隐重合!而就在这个峰值附近,他显微镜观测的数据显示,那些嵌入血肉的荧光晶体,曾短暂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同步共振**状态! “同步…共振…生物碱…催化剂衰变…地质应力…节点…” 徐渭清脑子里破碎的线索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瞬间串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想在他脑中轰然成型: 沃格尔追寻的…绝不仅仅是复刻蓉城毒钢!他是在寻找一种能引发深层地质结构共振的终极毁灭密钥!利用催化剂衰变期释放的微弱但特定的能量频率,在特定地质薄弱点(如三峡“方尖碑”那样的石灰岩山体)引发共振…最终导致…山崩地裂!阻断长江!埋葬整个三峡航运和大后方! “三…三峡…方尖碑…” 徐渭清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因恐惧和洞察而瞪得滚圆!“沃格尔…在宜昌…目标是…炸断长江!!” 他抓起铅笔,用尽最后力气在纸上潦草写下几个字,随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大口暗红的鲜血喷在冰冷的石板上! --- **宜昌码头,战局焦灼。** “北光”轮被两艘撞沉的拖轮死死卡在江心,船体严重倾斜,进水不止,失去了动力。但困兽犹斗!甲板上残存的日特利用船体上层建筑的窗户和舱门构筑了临时火力点,用冲锋枪和手榴弹疯狂阻击着试图靠帮登船的冲锋舟! 疤脸亲自站在一艘加装了钢板作为掩护的汽艇船头,指挥着数条满载士兵的木船发起决死冲锋!子弹如雨点般打在船体钢板上,叮当作响! “靠上去!贴住船船舷!登船!!” 疤脸挥舞着大刀嘶吼! 终于,几条木船顶着密集火力,悍不畏死地靠上了“北光”轮严重倾斜的右舷!士兵们甩出钩索,咬着刺刀,顶着上方泼下的弹雨和手榴弹炸开的水柱,奋力攀爬! 惨烈的接舷战瞬间爆发!狭窄的船船舷、晃动湿滑的甲板成了血腥的屠场!刺刀捅刺的闷响、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濒死的惨叫不绝于耳!靛蓝色的身影不断从船船舷跌落,但更多的士兵如同愤怒的蚁群,源源不断地向上攀爬! 疤脸身先士卒,挥刀砍翻一个端着刺刀扑来的日特,独眼余光猛地瞥见船尾方向!一个穿着水手服、身材瘦高的身影(沃格尔)正拖着一个沉重的防水皮箱,动作敏捷地避开混战区域,向船尾栏杆移动!他显然想从那里跳江逃生! “拦住他!船尾!红头发的鬼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