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再没去其它的店里,只买了这两幅唐卡,李定安带着她们出了古玩街。
“李定安,又捡漏了!”
“还行吧,一般般。”
于徽音和舒静好对视了一眼:肯定捡漏了,估计漏还不小,不然李定安不会着急走,肯定会把这十多家古玩店转个遍。
“哪一幅?”
“第一幅确实是唐卡,但另一幅好像不是……”李定安想了想,“反正有点怪。”
那幅看一眼,就让人毛骨竦然的处刑图?
关键是,还有李定安不敢下定论的物件?
“要不回酒店?”
这是本巨著,覆盖面非常广,哲学、天文、地理、医学、艺术、建筑等等无所不包,成书时间相当早:五世纪以前,很可能在四世纪初左右。
“分明是锦绸,这哪是牛皮?嘿,欢喜佛……金、银、孔雀石、松石……明末清初藏传佛教唐卡,真品无疑……而且肯定是从哪个大喇嘛寺出来的。”
“粉不粉,橙不橙……颗粒感强,饱和度高,耐光还这么稳定……这是朝日珊瑚掺了珍珠和玛瑙粉……”
舒静好瞅了瞅:“藏传佛教,章嘉国师?问题是,这几个字是汉字?”
有没有这么夸张?
终于,他抬起了头,于徽音和舒静好又愣了一下。
“舒老师,他们是谁?”
“呵呵,想什么呢?让我打眼,比你嫁不出去还难。”
“蒙古皮雕……不对,这是牛皮烙画!”
“不是痛苦,是惊奇:这一幅的来历太复杂,我得请人一起研究一下……”
吕院,何馆、马献明、侯院长……
李定安竖了个大拇指:“差不多一万出头。”
“哪买的?”
麻沸散……哈哈哈,麻沸散?
说着话,几个人进了房间,李定安又摊开了两幅画,拿着放大镜仔细研究。
王永谦才发现,李定安正在通视频,对面围了好多脑袋。
没空等他们打招呼,李定安举起手机:“侯院,我主要想请你,帮我看看这一件!”
确实得回去研究一下。
毕竟是国外,还是小心点的好。
再再之后,他又查到了《象雄大藏经》中关于外科手术的描写……
何安邦还没让开,吕本之的头也凑了过来,“金石,还是杂项?”
所以,这幅画绝对不是什么处刑图,或是祭天仪式。
“啊?”
正愣着神,门铃响了两下,舒静好跑过去开门。
好像还是第一次,李定安看一件东西看这么久?
她们也不出声,就静静的坐着,范蓉好几次想说话,都被于徽音和舒静好挥手打断。
看背景,好像在会议室,吕本之的脸一晃而过。
他恨不得给自个嘴上来上一巴掌:就差一点儿……
这是实话,相比较起来,藏传佛教的教义反倒要残酷很多。
“什么?”
侯教授又凑近了一点,眼睛眯了眯,“嗯?这是……印度皮画?”
欢喜佛像只是大概一扫,基本没什么出入,然后他又看“处刑图”。
范蓉的眼睛顿然一亮:“李老师,这幅画大概值多少钱?”
“不是出去逛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放心,不会看错:唐三藏从印度取经,其中有两卷就是这种牛皮烙画:诸佛菩萨、本尊护法、空行、罗汉、生死轮回图、西方极乐世界图等等……”
还是梵文写的,谁特么见过?
李定安的心思早跑到了九宵云外,压根就没发现老马差点说漏嘴:
之前,他也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印度文物,虽然够早,但对于国内学术界而言并没有太多的研究价值,所以就觉得只是捡了个小漏。
重点来了:据说,《象雄大藏经》从雪区传到印度之后,妙闻摘抄了有关外科手术的部分,才有了《妙闻录》。但已无证可考,所以印度不承认。
无它,李定安脸上的表情太古怪了:又是皱眉,又是挤眼,又是咧嘴,五官拧巴来拧巴去,像是吃了黄莲。
侯教授继续看,差不多五六分钟,语气愈发坚定,“绝对是印度的东西,而且相当早,不会晚于八世纪。”
再看于徽音和舒静好的表情,感觉也不像是李定安捡了漏的样子:若无其事,坦然自若……反正就很淡然。
“可能有点关系!”
总结成一句话:好好行善,老老实实当韭菜,这辈子吃的苦越多,下辈子福报越多,绝对能投个好胎……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