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官家女子也就罢了，怎么对一个奴才这么上心？！狐媚东西，见天勾引人，简直不知羞耻。”

曹贵人在旁边战战兢兢坐着，小心翼翼的，半句话不敢说。倒是丽嫔这个没脑子的，大着胆子开口：“娘娘，说到底如答应就是个奴才。再得宠哪能越过您呐。何况还是个病秧子，等她病一好，谁还记得后宫有这号人。”

曹贵人属实不想华妃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平添烦忧。于是顺着丽嫔的话说：“丽嫔说的是。娘娘，她位份低出身也不好。就是当了小主，这辈子造化也就这样了。倒是碎玉轩那位，才真真要紧呐。”

“就那个病秧子？自从出了事之后三天两头请太医，她能生下来算她的福气。只怕生不下来呢？”

这些日子华妃看她不顺眼，芳贵人被她磋磨怕了，索性躲在碎玉轩不出来。出事之后更是闭门不出。华妃也懒得拉低自己的身价上门找不痛快，也就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她一时嘴快，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这日夜里，碎玉轩乱糟糟的。芳贵人的贴身宫女惊慌失措跑出来，给后宫众人带来了一个讯息——芳贵人流产了！

芳贵人醒来，小腹一片平坦。她几乎都疯了，扯着婢女的衣服凄厉哭喊：“华妃！是华妃！”

“皇上！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皇后坐在皇帝旁边，神色忧愁不已。皇帝沉默着，神情严肃。后宫妃子们也不会为了个贵人过来，又不是上次那样是“谋害”。这次太医说了，是流产。

章太医诊断出来，平缓道：“皇上，娘娘。芳贵人体虚，先前又被零陵香所害，胎像不稳。小主心生忧怖，似乎忧虑过度。这才影响了胎儿。”

原本沉默的皇帝兀的摔出茶杯，沉声说：“毒妇！”

在场的人都知道骂的是杜芸。皇后眼神布满阴翳。

也对，这话如何让她不想到自己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