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壮士的尸骸,堆积如山。
河对岸,郝昭见敌军到来,冷哼道:“来人,再挑两百人出列!”
随后,数十名士卒猛地冲入,鲜卑俘群之中。
鲜卑众人见状,慌忙抵抗。
然则刚欲动作,四周长枪密布,锋利枪尖直逼鲜卑士卒。
鲜卑人见此,皆不敢妄动。
少顷,又有两百人被拽至河岸边。
对岸的胡人将领目睹此景,个个目眦欲裂。
苴罗侯厉声喝道:“尔等汉军怎可如此,我族勇士已降矣!”
刘豹、去卑等人,顿时心中一震。
汉人擒获胡人,通常并不滥杀。
尤其百年以来,即便是俘虏,亦以安抚为主。
而今,陆尘竟屠戮战俘?
去卑急忙高声呼道:“尔等此举,岂非背离先贤仁德之训?”
“难道,不怕遗臭万年吗!”
郝昭闻彼岸胡人说着汉语,并不感到惊奇。
四方胡人皆仰慕大汉风华,诸多匈奴首脑以通晓汉语为傲。
忽地,郝昭朗声喝道:“杀!”
两百士卒闻言,齐举刀刃,向鲜卑人头顶斩落。
噗噗之声不绝于耳,鲜血再次汇流入河。
目睹这一幕,苴罗侯咬牙切齿,咆哮道:“今日之仇,尔等铭记!”
“我必让汉人,血债血偿!”
“汝杀我多少勇士,我便以同等数量汉人性命相抵!”
“哈哈……”
话语方落,忽闻河对岸传来一阵长笑。
“如此甚好!”
只见一位温文尔雅的青年,踱步而出,笑道:“血债血偿,确是让我惊讶!”
“不如这样,我军将所有俘虏归还于你?”
苴罗侯紧盯着陆尘,厉声道:“正是尔,屠我上万勇士?”
“告诫尔等,若此刻归还我军俘虏,今日之事尚有回转余地!”
“如若冥顽不灵,他日关中必成血海!”
陆尘闻此,冷笑道:“既然如此,便如你所愿!”
“来人,将那一千颗首级送至彼岸!”
陆尘号令一下,上万大军行动,押着千名俘虏至河岸边。
苴罗侯等人目睹,再度惊骇莫名。
这陆尘,竟意欲全数处决?
“尔敢!”
苴罗侯强压怒火,身躯颤栗不已。
然而,无论他如何表示,对面汉军却无动于衷。
伴随着阵阵血流,整片河岸被染成一片赤红。
血色之下,刘豹与去卑心惊胆战。
原以为陆尘一介文士,性情柔和。
观其铁血手腕,远胜袁绍多矣!
此人,实乃一屠夫!
汉人中,怎会有如此存在!
本以为选了最易欺负之辈,不想却是最难缠的一位!
在愤怒与恐惧交织中,众人退回营帐。
然而,噩耗接踵而至。
“大帅,发现北岸有敌军骑兵迹象。”
“报!取水队伍遭遇敌军偷袭!”
“敌军大营北移,行踪不明!”
“大帅,我族勇士近日突发怪病,原因未明!”
一连串的噩耗,让众胡将惊愕不已。
苴罗侯面容狰狞,怒喝道:“陆尘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是在挑衅我军吗?”
“真当我等不敢反击吗?”
刘豹与去卑交换眼神,皆是一片困惑。
此定是陆尘之计!
只是,陆尘到底有何图谋?
蓦然间,刘豹沉声道:“大帅,我帐下有一谋士。”
“或许,能探知陆尘的想法!”
苴罗侯眉头一挑,急道:“即刻召来!”
刘豹闻言,连忙派人去请疤脸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