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照片都拿进卧室,不想任何人看到她。
南烟在想,是因为他好看,所以他穿什么都好看吗?连那些破布麻衣,也能穿出时装模特的感觉。明轻由着她的新奇可爱,只觉得心生愉悦。只要和她待在一起,他就拥有了欢愉幸福。她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弄这弄那,摸来摸去。他却一点也不敢动,强忍着躁动。倏忽之间,底下出现一阵嘈杂声。南烟朝明轻眨了眨眼睛,他懂了她的心思。他给她围上一个披肩,换了衣服,牵着她的手,往楼下而去。来到前台,竟然是个小酒馆。整个酒馆里,除了古朴的木桌,就是各色鲜艳的干花装饰。在暖黄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整个屋子都流光潋滟。棕色地面上,满是深棕色的啤酒瓶碎片。一个红发碧眼的年轻人慵懒地坐在木制摇椅上。一顶宽大的棕色牛仔帽,脖子上一块红色方巾。一件深灰色西部衬衫,一条深蓝色紧身牛仔裤,外加一双黑色牛皮牛仔靴。南烟从未见过这么像西部牛仔的装扮。他在摇椅上躺了一会,像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又起身指着老板:“老太,你到底给不给,不给我就不回来,以后你就会失去我。”老板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便自顾自地收拾着地上的残局,将东倒西歪的板凳等整理好。年轻人见老板不理会他,将老板刚扶起来的木凳子踢倒,便气冲冲摔门而去。南烟上前帮忙,明轻拉住她的手,接过扫帚,开始打扫。“老板,”南烟缓缓在桌子前坐下,笑着说道:“您别忙,让他弄,他做这些手脚利落,特别快。”见他们如此热情,老者便作罢。“老板,”南烟扶着老太太坐下,询问道:“您有没有哪里受伤?”“唉,”老板再次摇了摇头,无奈一叹:“给你们添麻烦,我倒是没什么事,都是家常便饭。”“家常便饭?”南烟微微蹙眉,疑惑地问道:“那个年轻人是?”老板长叹了一口气:“他是我儿子,整天不务正业,只想着搞什么音乐,”“已经三十岁的人,一把年纪,不成家,每天就在街上瞎逛,他是来问我要他的吉他。”南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和母亲的关系也不好。她知道母亲也关心她,但是她却无法认同母亲的观点,也受不了母亲动不动的歇斯底里。南烟好像从未真的了解过,父母的真实想法。他们不属于一个时代,难免会有观念差异,南烟也尽量去理解。母亲很累,她也很累,她找不到答案。她尝试着带母亲去见识更大的世界,企图让母亲能够理解她。但母亲待在自己的世界,不愿意出来。她知道,这是需要勇气。所以,她在等,等母亲愿意的时候。老板说起她儿子的事情。她儿子喜欢音乐,高中就辍学,和同学弄了一个乐队。后来,他们几个同学纷纷选择放弃,现在只剩下他和另外一个女孩。但是直至今日,他也没有弄出名堂来。只是每日在街上游荡,时不时回来找老板要钱。老板已经心寒,不再管他。不会再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找个工作,试着找个对象,结个婚,过安稳的日子。老板说着,声泪俱下,话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语气惋惜:“和他一起的那个女孩,人特别好,又聪明又能干,还对他真心实意,”“我说,他应该好好和人家在一起,他却不听,”“人家那么漂亮可人的女孩,追她的人排着长队,却眼瞎,非要这么个废材,”“要不是喜欢他,怎么会这么多年,死心塌地地帮他,一直陪着他,”“他却不知道珍惜,他再这样蹉跎下去,只会失去所有,”“可惜,这么好的女孩,白浪费这么多年的青春,就陪这么个破玩意。”南烟听得出来,尽管老板一直在骂她儿子,却依旧是在意他,只是爱之深责之切。南烟不明白事情的真实情况,又是别人的事情,她不便说些什么,只是柔声安慰老板。南烟没法去劝老板,或许在她儿子的角度,他也是很苦恼。毕竟,每个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往往带着主观意味。但她还是不太认同老板儿子的行为。因为他太没有礼貌,对自己的母亲太过于粗鲁。“小姑娘,”老板抹了抹眼泪,遽然说道:“你这么善解人意,想来和家人的关系很好吧。”南烟顿在原地,这句话问倒了她,明轻见状,急忙为她解围:“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