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梦魇般的恐惧，一字一句地说道：

“米格……那些银色的米格……它们不是飞机……它们是死神！它们俯冲下来的时候，连太阳都能遮住！我们的野马……野马在它们面前，慢得像……像在爬行！”

他颤抖着举起那份焦黑的电报纸，上面是机长在坠毁前最后几秒仓促口述、由他记录的关键信息：

“确认……确认中共新式高炮……射速……远超情报！精度……可怕！配合……米格……无死角！沈阳……防空……己蜕变！‘剃刀’……暴露……去向……西南……渤海！中共……中共可能……预知塘沽！‘菊水’情报……或……有误！”

最后几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威洛比的心口！他踉跄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死。

沃克一把夺过那张沾着血迹和油污的电报纸，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行触目惊心的字——“‘菊水’情报……或……有误！” 他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凶光，死死盯住面无人色的威洛比。

指挥室外，汉城阴沉的天空下，隐隐传来了远方雷暴的闷响。而指挥室内，一场关于失败责任和情报真伪的风暴，伴随着塘沽港未知的噩耗，己然在死寂中酝酿成形。联合国军不可一世的前进脚步，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北方钢铁长城的、冰冷而致命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