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的动作快如闪电。~5¨2,s′h?u.c*h,e^n¨g`.+c`o′m¨他深知手中这瓶看似不起眼的药膏,承载着整个镇北王府的命运。
没有丝毫耽搁,他立刻从骁果营和王府最忠诚的死士中,精挑细选了九名骑术精湛、耐力超群、且绝对可靠的悍卒。
三人一组,分作三路,各携一只装有少量解药、伪装成普通军情密函的密封铜管!
“听着!”
墨秋紫瞳冰冷,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此物,关乎王府存亡!比你们的性命重要百倍!你们三路,务必星夜兼程,八百里加急!取最险峻、最隐秘的路径,用最快的速度,首抵幽州镇北王府,亲手交到王爷手中!”
“途中遇阻,杀!遇劫,杀!遇可疑之人,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若此物有失,你们,连同你们留在京都的亲眷,一个不留!听明白了吗?!”
“誓死送达!!”
九名悍卒单膝跪地,齐声低吼,眼中是决死的坚毅。他们都是镇北王府从小培养的根苗,忠诚早己刻入骨髓。
“出发!” 墨秋一挥手。
九骑如同离弦之箭,带着滚滚烟尘,冲出别苑后门,瞬间没入京都通往北方的官道,随即又如同鬼魅般散入不同的岔路,消失在茫茫的黎明曙光之中。
燕州。
大乾王朝最北方的屏障,与辽阔凶险的草原蛮族接壤之地。
这里没有京都的繁华锦绣,只有终年呼啸的寒风、贫瘠广袤的土地和望不到边的苍凉。
天空总是显得格外高远,带着一种灰蒙蒙的压抑。虽是夏季,但凛冽的北风己经如同刀子般割人,卷起地上的砂砾和枯草,发出呜呜的悲鸣。
燕州盛产两样东西:最剽悍的战士和最优良的战马。′z¨h′a~o-x^s·.?n\e/t`这里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骨子里都带着一股被风沙和战火磨砺出的彪悍与坚韧。
连绵起伏的山脉深处,则蕴藏着丰富的铁矿,是支撑镇北军这柄帝国北疆利剑的根基。
在燕州首府幽州城的最中心,矗立着一座如同黑色巨兽般的府邸——镇北王府。
府邸没有精巧的亭台楼阁,只有高耸坚固的城墙、厚重冰冷的玄铁大门和随处可见的、散发着铁血气息的演武场。
墙壁上布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无声诉说着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
王府深处,一间陈设简单、却透着一股肃杀威严的书房内。
炉火烧得正旺,驱散着北地的严寒,却驱不散书案后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深入骨髓的虚弱和阴郁。
镇北王唐烈,这位曾让草原蛮族闻风丧胆、威震北疆数十年的铁血统帅,此刻正披着一件厚重的裘袍,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
他的身形依旧魁梧,但脸色却是一种病态的蜡黄,眼窝深陷,鬓角早己染满霜白。
那双曾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如今也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痛苦。
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有些费力,胸口如同压着一块巨石。蚀骨毒年复一年的折磨,早己掏空了他壮年时的雄浑气血,只留下这具被剧毒和伤痛反复蹂躏的残躯。
他手中握着一份来自京都的普通军报,眉头紧锁,正欲提笔批阅。
“报——!王爷!京都急报!世子亲遣,八百里加急!”
书房外,侍卫统领低沉而急促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
唐烈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京都?熙儿?八百里加急?他的心猛地一沉。难道是那小子又在京都捅了天大的娄子?
“进!” 唐烈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
书房门被推开,一股凛冽的寒气涌入。
一名风尘仆仆、几乎被冻僵的骑士踉跄着扑了进来,他身上的皮甲满是尘土和冰霜,嘴唇干裂发紫,显然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艰苦跋涉。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着,高高捧起一只被汗水、血污和冰碴包裹的、密封的铜管!
“王…王爷!世子…世子命属下…务必亲手…交到您手中!”
骑士的声音嘶哑破碎,说完这句,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歪,昏死过去。他的坐骑,那匹同样疲惫不堪的驿马,在将他送到门口后,也力竭倒毙在院中。
唐烈心头剧震!
他强撑着站起身,快步走到骑士身边,一把抓过那冰冷的铜管。入手沉重,带着骑士的体温和一路风霜的印记。
他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