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刚试了新标签法!沙特视频回完,用户秒回了个点赞!”
阿芳也举手:“越南那五条‘水军’果然没再冒泡。”
老张哼了一声:“我就说嘛,猫都比机器人聪明。”
刘好仃没笑,只是把那张“新鲜度”纸片夹进笔记本,动作轻得像放一片羽毛。
他知道,机制建起来了,不是靠口号,是靠一次次被打脸、修正、再试。
打印机又响了一声,这次声音很轻,像谁在悄悄鼓掌。
阿芳起身去取新打印的流程表,发现最后一行多了一句手写备注:
“别怕犯错,怕不改。”
字迹熟悉,是刘好仃的,墨迹还没干,在纸面上微微隆起,像一道刚愈合的伤口,柔软又有力量。
老张站在门口,手里拎着饭盒,铝制外壳磕在门框上发出闷响。
他忽然转身,对着车间喊了一句:“明天谁迟到,我就把他写的模板贴厕所墙上!”
没人回应,但空气里飘着点什么,不是洗衣粉味,也不是玻璃粉尘,
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是——
饭盒盖子啪嗒一声弹开了,半块馒头滚出来,落在水泥地上。
老张低头看了看,没捡,反而笑了。
“正好喂猫。”他说。
然后弯腰,捡起馒头,朝厂门口那张旧桌子走去。
阳光落在他肩上,像披了件旧外套。
风吹过桌子腿边的缝隙,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像在等谁带来酸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