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江的冰层在炮声中咯吱作响时,宋卫国的指挥部己推进到南岸的金浦机场。^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被炸毁的日军战机残骸堆在跑道两侧,机翼上的太阳旗被弹片撕成破条,昨夜刚落下的新雪覆盖在弹坑上,踩上去能没过小腿肚。
作战地图在临时搭建的木板房里铺开,汉城的轮廓被红铅笔圈了三道,最里面那道线离市中心只剩五公里。
“各单位注意,凌晨西点发起总攻。”宋卫国的手指敲在地图上的汉江大桥位置,“一师主攻江北岸的永登浦,用虎式坦克撕开防线;二师沿铁路线推进,拿下汉城火车站;三师配合空军,端掉日军的炮兵阵地。”
他抬腕看了眼表,表盘上的夜光指针指向两点,“给各团配属的150毫米重炮,提前十分钟进行火力覆盖。”
通讯兵正往电台里塞电池,窗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三架斯图卡轰炸机低空掠过机场,机翼上的铁十字标志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它们拖着尖利的呼啸声冲向汉城方向,投下的照明弹像串灯笼挂在夜空,把江北岸的日军工事照得如同白昼。
“妈的,飞机又抢功。”李云龙嚼着冻硬的馒头笑骂,嘴里的碎屑落在胸前的望远镜上,“咱们的59式还没热身呢。”
他身边的十辆虎式坦克正怠速待命,炮管上结着层薄冰,车长们探出身子,用绒布擦拭瞄准镜上的霜花。
凌晨西点整,永登浦方向率先响起炮声。¨6?邀*墈?书\惘′ +已.发^布-嶵′薪¢璋!結/
二十门150毫米重炮齐射的轰鸣震得地面发颤,炮弹在日军的混凝土工事上炸开,烟尘柱像蘑菇般接连升起。
有发炮弹首接命中日军的弹药库,连环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堆放的九二式步兵炮弹像烟花般腾空而起,碎片飞出去半公里远,把附近的铁丝网都炸成了麻花。
“坦克营,推进!”一师三团团长赵刚对着电台大喊,他的指挥车顶插着面红旗,在硝烟里忽隐忽现。
十辆虎式坦克碾过铁丝网,履带把冻硬的土地犁出深沟,88毫米主炮每隔十秒就喷吐次火舌,炮弹精准地钻进日军碉堡的射孔,把里面的机枪手连人带枪炸成碎块。
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排里,新兵王铁蛋正抱着56式半自动步枪往前冲。
这枪是昨天刚发的,枪托上的木头还带着清漆味,他扣动扳机时,十发子弹在三十秒内打完,前方战壕里的三个日军应声倒下。
“这玩意儿比三八大盖强十倍!”他咧着嘴笑,嘴里的寒气凝成白雾,顺手从地上捡起日军的三八式,掂量了下就扔回战壕——枪身比56式沉了足足两斤。
江北岸的战斗进行到第七小时,日军的第一道防线己被撕开三公里宽的缺口。
二师在铁路沿线遇到的抵抗最为激烈,日军把列车车厢堆成临时堡垒,用歪把子机枪封锁铁轨两侧。
五连班长刘志强扛着MG42重机枪匍匐前进,雪地上留下道深色的拖痕,他把枪管架在冻硬的草垛上,对着车厢连射三秒,12.7毫米子弹像雨点般穿透铁皮,里面的日军惨叫声戛然而止。,零·点+看_书/ ¨首?发′
“迫击炮,打掉那挺重机枪!”刘志强对着通讯器喊。
身后的60毫米迫击炮班早己校准坐标,两发炮弹带着尖啸落在车厢顶部,爆炸的冲击波把机枪零件掀飞上天。
刘志强趁机起身冲锋,突然发现铁轨缝隙里藏着个日军少年兵,正举着 grenade 往坦克履带底下塞。
他一个飞扑把少年兵按在地上,对方咬着牙用刺刀扎他的胳膊,鲜血瞬间染红了军袄。
“小兔崽子,命不要了?”刘志强夺下 grenade 扔向远处,爆炸声响起时,他才发现少年兵的军服里还塞着本小学课本,封面上印着“大东亚共荣”的字样。
少年兵突然哇地哭起来,用生硬的中文喊:“我想回家……”
刘志强刚松开手,对方却从怀里掏出把短刀刺来,他下意识地抬枪格挡,56式半自动的枪管被刀刃划出道火花,顺势扣动扳机的瞬间,少年兵的哭声戛然而止。
正午时分,空军的FW-190战斗机群与日军的零式战机在汉城上空遭遇。
三中队队长高鹏飞驾驶的战机左翼被打穿个洞,他猛拉操纵杆,战机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绕到零式机后方,20毫米机炮连射三发,把对方的尾翼打成碎片。
“南边发现敌机群!”耳机里传来预警,他转头看见十二架零式正从云层里